“大大大,大人。”鬼母和木偶瞬间消了方才的气焰,两只妖缩在柳树下可怜得不得了。“我知道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但可否给我些时间,让我把执念了解。”为母则刚,鬼母把木偶护在身後,“小宝她是无辜的,求大人饶她一命。”
“哦?”涂墨不为所动,他淡淡抬眼,“你为什麽觉得在自己杀害那麽多婴孩儿後,还有资格和我讲条件?”
“大人......”冷漠的眼神落在鬼母身上,她瑟缩了一下,“我知道自己做了多麽伤天害理的事儿,但您难道不想知道这落花城背後的幕後推手吗?”有了理智的鬼母倒是个聪明的,她JiNg准掌握了谈判技巧,“若是不把他除了,这落花城也难得安宁啊。”
“所以,你是在以此要挟我咯?”涂墨神sE未变,但周身的威压却猛地增强了几分。
“大人息怒!”鬼母被压得当场跪下,“只是不愿几位修者被蒙蔽。”
看看,什麽叫说话的艺术!也不知这鬼母生前是做什麽的,这般能屈能伸。童书叹为观止,“掌门,我觉得她说得倒是挺有道理的。”她伸出手,扯了扯涂墨的衣袖,“这要是不去看看,到显得您像是那种喜欢图省事的人似的。”
“啧。”涂墨不满的咋舌,手起指落,一个脑瓜崩就结结实实地砸到了童书的脑门上,“说话还是这麽难听。”
“难听是难听了点儿,但好歹有道理嘛......”嘶,这涂墨下手真狠,怪疼的。童书r0u着微微泛红的脑门,小声嘀咕着。
“师父,我也觉得。”坐在地上的大师兄接过话头,义愤填膺道,“这落花城邪门儿的很,据说还被大门派排挤,不允许他们门下的修士cHa手这里的事儿。”
“嗯?”涂墨的眉毛猛地拧起,“竟然还有种这种事儿?”
“见,见过灵山派掌门,确有此事。”蹲在一旁沉默许久的胡明诚朝涂墨行了个礼,“我是劲yAn派的弟子,落花城的事我家掌门早有耳闻。不过碍於远山派的实力,他不便出手,就派我过来暗中调查。”
“劲yAn派?”涂墨瞥了眼身边的人,“你们的掌门可是叫柏云忠?”
“正是!”胡明诚有些激动,“您认得我们掌门?”
“几十年前见过一次。”涂墨眯起眼回忆着,“那时候的他还是个h毛小子。”
“额.......啊?”这灵山派掌门的岁数究竟是多少啊?胡明诚的脑子转不过来了,他眨巴着眼睛呆在原地。
“掌门,这些大门派做得这些龌龊事,总得有个人管管吧。”童书蹲在一边煽风点火,“都说能力越重责任越重。这落花城的事儿,是被特意交到我们灵山派的手里,那我们不得施展一下拳脚?”
“小师妹,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因为咱们派是小门派,不被远山派放在眼里?”不愧是泼冷水十级Ai好者,藤序一开口,周围的气氛都冷了几分。
“二师兄......”童书忍无可忍,“闭嘴。”
“哦......”
入夜,落花城最大的青楼人声鼎沸。许是今夜花魁出阁,怡红院b平日又多了几分热闹。
五人两妖坐在分配给童书的屋子里,人有点多,小小的房间瞬间拥挤的不行。“所以说,那个把你nV儿做成木偶的是个傀儡师?”童书被涂墨挤在床沿的最里面,但这丝毫不影响她探头探脑地和鬼母扯皮。
“我不确定。”鬼母叹了口气,朝涂墨望去,“不过根据这位高人的描述,那个人随身带的东西和傀儡师的相似度极高。想来,应该就是做这个行当的。”
“傀儡师,没想到名门正派里竟会出来个这麽Y邪恶的修士。”胡明诚紧皱着眉,脸上的大胡子气得一抖一抖的。
“等一下?”童书疑惑转头,“你怎麽知道那个傀儡师是名门正派的?”她眨眨眼,“我记得鬼母没有提过这个傀儡师的门派啊?”
“我......”胡明诚一时语塞,“我猜的?”他憋了半天,面上的神情颇为懊恼。
“你猜我信不信?”童书听得额角乱跳,“说,你又看到什麽了?”
“好吧好吧......”胡明诚无奈,只得把自己知道的全盘拖出,“其实今儿白天的时候,我就在那家木偶店里看到了那个傀儡师留下的生活痕迹。”
“生活痕迹?”大师兄听得云里雾里,“这麽说,你是靠着细节推测出来的?”
“哎呀,不是。”胡明诚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是他从前生活在这里的影像,我看到他穿了一身白sE的长袍,款式像极了远山派的修士服。”
“好家伙,你这个能力六六六啊!”胡明诚这双眼睛彷佛那个时间回溯机,竟然还能看到过去发生的景象。童书骨子里的科研JiNg神被发觉了,她不管不顾地凑到胡明诚身边,“胡兄,快点和我说说,你这个眼睛还能看到什麽?你是从几岁发现这个能力的?这是个什麽原理?哎呦!”
连珠Pa0似的问题还没问完,她就被人揪着领子拽回了原来的位置上。“原来你竟这般好学,等这事儿结束後,我再给你基本古籍背背。”涂墨声线清冷,像极了人面兽心的教导主任。
“......”我谢谢你!童书悻悻地坐在床沿上,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大的大冤种。
“你确定那修士穿得是远山派的外袍?”涂墨眯起眼,深不可测的黑瞳带着点恼怒的寒意。
“影像有些模糊,不能完全确定。”胡明诚老老实实的回答着,“不过远山派的外袍最是特殊,我应该是没有认错。”
“难怪这落花城的事儿没有人管。”藤序怔愣片刻,脑子里忽然冒出个Y谋论来,“会不会是远山派在包庇自己的弟子?嘶,不过也不应该啊......”他皱起眉,再度推翻了自己的结论,“一般来说,这麽大的门派又怎麽会包庇一个普通的弟子?难不成,这弟子有什麽过人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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