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云长风看着老娘道,“父亲临终前曾说,他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一件事儿,那便是娶了你。此生能与你共白首足矣,唯一遗憾的便是比你先走一步,让你会为他伤心流泪。”
云老夫人渐渐红了眼眶,老头子走前,竟然还和长风说了这些,她何尝又不是如此?老头子走了,她是很伤心的,白日里鲜少在儿孙面前落泪,但是每天夜里却以泪洗面。若非老头子走前,叮嘱她要看到洛川成亲生子,看到他们的孙媳妇和重孙长什么样子,日后好下去告诉他,她都跟着他一起去了。
她心中也明白,老头子那样说,无非是想让自己在他走后能好好的活着罢了。
看到娘的眼泪被自己给惹出来了,云长风虽然心有愧意,但还是继续道:“儿子正是因为看到爹娘夫妻恩爱,琴瑟和鸣,此生眼中只有彼此,咱们家也没有别人家后宅不宁的糟心事儿,所以才会立志要像爹一样,找一个喜欢的女子成亲,与她互敬互爱,携手白头。”
说着,云长风满眼深情地看向了吴氏,吴氏被他看得老脸一红,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云洛川听到这些话,由衷的觉得,云家真的是一个家风很好的人家,与慕容家正好相反。
“能娶到洛川的娘,我也觉得此生足矣。”云长风道,“所以,我也希望洛川能像爹和我一样,能娶一个真心喜欢的女子,互相扶持,共度余生。”
“爹……”云洛川神色动容。
云长风笑了笑,给了儿子一个安心的眼神,又道:“男人是最懂男人的,我相信洛川是真心喜欢安安他娘的。若是不让他和安安娘在一起,而是让他和不喜欢的姑娘成亲,不但他不会幸福,那姑娘的日子也会过得不好。和不喜欢的人成亲,这夫妻又怎会和睦?夫妻和睦家宅方能安宁,若是不睦自然也会闹得家宅不宁。不但洛川不幸福,咱们这些做长辈的也不能舒心。”
云老夫人和吴氏都有些被说动了,云老夫人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地道:“这做祖母的有那个不想自己的孙儿,能娶一个自己喜欢又满意的人,但是这沈氏……”
若沈氏是个农家女,她会半点儿都不在意什么门不当户不对,高高兴兴的让洛川将她给迎进门。
吴氏接着婆母的话道:“娶个寡妇,咱们云家不但会被亲朋好友还有这江州城的人耻笑,洛川日后为官爷会在同僚面前抬不起头来。”.
“我不会做官。”
“啥?”
云洛川看着爹娘和祖母一脸认真的道:“我说,我不会做官,我早说过,参加科举考试,并非为了做官,只是为了证明自己能配得上沈怡罢了。若是爹娘想要我光耀云家门楣,我可以继续参加秋闱,但是考中举人后,我便不会参加春试了。”
对不少人家来说,家中能出个举人,已经是很有脸面的事儿了。云家很好,云洛川也想为云家争光。
三人张着嘴看着半点儿不像是在开玩笑的儿子/孙儿,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儿子/孙儿参加童生和秀才考试,取得了这么好的成绩,他们都是等着他中举,中状元,然后做官的。可他现在却说他并不想做官,考中举人光耀云家门楣后就不再参加春试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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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