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叔笑:“誒呀,案子是案子,生意是生意,一码事一码事的解决,不衝突啊。”
解大总管忙笑道:“秦二爷说得对,这订单,我们主家还是要下的,之前的驱虫新药,卖得极好呢。”
確实卖得很好,他们也赚了钱,不然今天得亏死!
“这次要买多少份驱虫新药?”秦二叔问,完全不想跟他磨嘰其他。
解大总管道:“驱虫新药三万份,再要一千斤你们药材坊炮製好的雷菇。”
秦二叔闻言,斜睨著他:“解大总管这是不想让无则药行赚差价?”
啊这?
解大总管訕笑:“秦二爷说笑了,我们主子家跟秦家做生意,也不是一年两年了……”
心塞,做了这么久生意,还没跟秦家把情分给养出来!
“我们解家知道秦家做生意的规矩,都是不直接跟我们交易,而是找第二方商行全权负责的,解家没有要坏规矩的意思。”
“解家这次想买雷菇,只是想看看秦家与我们炮製的雷菇有何不同,属於医道上的切磋学习,没有其他用意。”
秦二叔信他个鬼:“只要你们付钱了,药材药品隨便你们拿去做啥都成。只是雷菇目前紧缺,我们自用都不够,没法卖给你们。”
解大总管想爆粗口,可看看解坤,再想到解十二少……算了,也没必要太为主子家卖命干活。
“成,雷菇的事儿,下回再说。”解大总管识趣的不再坚持,又道:“今日之事儿,解家会送两份厚礼上门,给秦二爷、秦东家赔罪。”
“不必了,对触犯刑律的事儿,我秦家歷来只报官处理,既已报官,就不需要再给赔礼,免得又有什么谣言传出,坏了我秦家的名声!”秦二叔很是铁骨錚錚。
解大总管能咋地,只能起身行了大礼:“秦家公私分明,爱护晚辈,令人佩服。”
演了一波后,大家都累了,各自走人。
解坤见他们走后,大鬆一口气。
解大总管想笑,坤少爷以为献祭一个半奴后,他就能安然渡过这一劫?
做梦去吧。
秦家一定会把今天的事儿,告知筇老荀老,所以解坤跟著筇老荀老一起试种试吃高產薯类,想要拿到此功,好入仕的事儿,算是没戏了。
白瞎两万五千斤的粮食了,筇老荀老一定会取消他的名额,让他滚蛋。
解大总管没把这点挑明,只去找无则药行的留守人员,签新订单。
解坤解壬被今天的事儿给嚇到了,很是老实巴交了几天,静等荀老筇老他们回来。
二月二十七,荀老筇老带著学子队伍,到了县城。
翌日中午,到了镇外岗哨。
解坤解壬早早就在岗哨处等著,见到荀老筇老后,立马行大礼:“学生解坤/学生解壬,拜见荀老师祖、拜见筇老先生……”
一顿叭叭叭,等他们叭叭完后,筇老道:“解壬留下,解坤不必跟隨。”
解坤天都塌了,想当眾追问筇老,为何不收他?
解家可是了两万五千斤粮食买的名额,给了钱的,如今不收,就是筇老这一方不讲信用!
好在他知道自己犯了啥错,也要脸面,没敢当眾大闹,是先止步於营地外,想等天黑人少后,再求见筇老,当面认错,继续跟隨筇老试种薯种。
然而,今天事多,还没天黑,秦家这边就收到姜大郎从山內送出来的信。
信上所提的事儿,太大,秦家立刻派人去请荀老筇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