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鹤叔:“……”
我只是关心你啊,你还不领情。
“蒙子,看著点你娘。”阿鹤叔服了这婆娘,只好交代蒙子一声,跟著朗副將,赶去一號山体洞。
细作放的火,已经被扑灭,但山体洞里,还有阵阵烟雾飘出。
烟里的味道很重很怪,阿鹤叔急忙屏住呼吸,又拿出解药,给跟隨人员喷在面罩上。
姜大郎带著兵马走过来,问阿鹤叔:“如何,可闻出这是什么味?可有毒?”
阿鹤叔医术极佳,又是山民,因此对动物气味更为敏锐,闻了闻,又去山体洞附近、內部,查看过一番后,道:“气味確实很怪异,但经过火烧,即使有毒有害,也差不多被大火烧没了,所以咱们才能好端端的在这里站著。”
“至於味道,是动物、人、药材、霉土、菇类被烧后,散发出来的混合味道。”
“人就不用说了,里头肯定有尸体,是尸体被烧的味道。”
“动物的话,像是鼠类……鼠类皮毛、尿液的气味都极有特点,而越进入山体洞,鼠类尿液的气味就越重,可见这里曾经是眾多鼠类的窝,否则不会有这么大的味道。”
“老鹤,你是说,细作在这个山体洞里,养了很多老鼠?”朗副將听得眉毛打结,咦一声,嫌弃道:“东漠人不会有吃老鼠肉的爱好吗?不然养那么多老鼠做啥?”
“撤走,全部撤走!”姜大郎突然出声,拽住朗副將,转身大步疾奔出一號山体洞。
“咋了?发现什么情况了?”朗副將看向姜大郎。
为防止中毒,姜大郎还戴著面罩,可朗副將知道,此刻这小子的脸色,极沉。
出了一號山体洞,到外头的空旷地,空气变得清澈后,姜大郎才说:“鼠类是一种很脏的动物,身上带有很多病菌,东漠细作养鼠类,可能不是用来吃肉,而是用来製作致病菌。”
上辈子,粟粟、云浮坤道都说过,世上有一种疫病,名为鼠疫,宿主就是鼠类。
他虽然只是听说,大盛朝也並未发生过鼠疫。
可他相信粟粟,粟粟说有这种诞生於鼠类身上的疫病,那就一定有。
粟粟为了让他重视疫病,还详细说过鼠疫的症状与杀伤力。
在粟粟的诉说里,鼠疫,没有治癒药,是比百万大军还能杀人的存在!
“鼠类病?致病菌?啥玩意?你从哪本杂书上看到的?”朗副將笑问,他、以及在场的人,都没听说过这种病:“叔也是被押著读过书的,那史书上、医书上都没写过这种病。”
阿鹤叔点头附和,还说:“鼠类確实能吃,我们进山採药时,就打过老鼠来烤著吃,只是不像东漠细作那么变態,专门养一个山体洞的老鼠来吃。”
“大郎,你有这种致病菌的证据吗?什么又是菌?”阿鹤叔追问。
姜大郎/盛霆:“……”
难怪有时候粟粟不想理他;难怪云浮晚年会避世,不再回答任何人的求问,实在是对於没见过她们所说事物的人,她们说到口水都干了,也无法令第三人真正明白。
如今,他也遇上了这种情况。
想要说清楚鼠疫,他得从什么是菌、鼠疫菌又是什么,这些最原始的开始说起。
能说死他!
更绝望的是,他还是半吊子,他知道鼠疫还是从粟粟、云浮口中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