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真的挺漂亮的ㄏ一ㄡˇ!」黎茵庭亦凑近,一把抢过手机细瞧,「不过我长得也不差就是了。」
「嘿嘿嘿我对人家是认真的啦!」柳文宇脸上洋溢着幸福,「不过还是茵庭姊最正了!」
意乱情迷之时,柳文宇不忘恭维一下自家表姊,但也许黎茵庭早已听过太多溢美之词,她抿唇而笑,内心却是毫无波澜。
「现在还有人这麽纯情啊……?」黎良书瞳仁眼神突然深邃了起来,微微带些惆怅,宛若灵魂到了远方,可眼神随即又恢复原先的机敏。
「良书哥话都给你讲,那你自己咧?」柳仁焦笑问,「是不是又像换新衣服一样又换了个新nV伴啦?」
「唉呀在你们眼中,我是那样龌龊的人吗?」黎良书故作无辜。
「你就是那样的人,真不敢相信我居然有这种哥哥?」黎茵庭忍不住吐槽。
「欸妹。」
「怎样?」
「羡慕哇?」
「神经病!」黎茵庭翻了个白眼。
「唉呃神经病!」黎良书朝向表弟们,怪腔怪调地模仿着妹妹,接着做了个鬼脸,惹得柳氏兄弟冁然大笑。
黎茵庭板起她那张俏瓜子脸,两秒後,却忍不禁噗哧一声,只觉好气又好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黎良书将手伸到妹妹颈後,弹了下响指,掌中竟是变出了四颗Hershey''''s水滴巧克力,「要不要吃?」
「当然要!这魔术我喜欢。」柳仁焦当即答道。
四个人各拿一粒,拉着上端凸出的塑胶纸条,拨开铝箔纸,分享起饭後甜点。
劈哩啪啦──劈哩啪啦──劈哩啪啦──
霎时,漫天价响的鞭Pa0声此起彼落,至此,这项传统节日才终於有了明显的实感。
春节是工业时代前,农业社会一年一度的重大盛事,只有在这段时间,农人才得以暂且放下繁忙的农务,与亲友们相聚啖r0U。
可工业革命後,现代资本主义社会生产出许多冗余,足够额外养活庞大的人口,另外科技交通通讯的方兴未艾,也使人们得以时时会面。当代台湾人早已逐步脱离那段穷苦难捱的岁月,春节不再是人们生活中的必须,年味亦跟着慢慢淡了。
「过年了。」黎茵庭说。
「嗯,过年了。」柳文宇道,「新年快乐。」
「柳蕊与柳恒他们在後院玩仙nVbAng欸,呵!两个小瓜呆。」柳仁焦注意到庭院中,堂弟妹乱挥一通的淘气身姿。
「如果爷还在这含饴弄孙多好?」柳文宇眼神闪过一丝哀愁。
「嗯,外公肯定会拿瓢羹挖他的拿手菜,去猛喂柳蕊和柳恒的。」黎良书难得收起浮夸,认真地说。
「啊对!对!爷以前都叫汤匙为瓢羹。」柳仁焦露出了怀念的神情。
「对欸,」黎茵庭哂然一笑,「我记得扫把和畚斗,外公都念扫帚畚箕。」
「还有玉米,玉米爷会讲成包谷。」柳文宇心里有些暖和。
「而且他会把垃圾念成拉基。」黎良书亦惆怅地笑,接着不甘寂寞地Ga0笑仿效起四人祖父生前的语气,「别吐在桌上,把甘蔗渣吐到拉基桶!」惹得几名年轻人哄堂大笑。
「曾几何时,我们怎麽不再像个孩子般无忧无虑了呢?」柳文宇盯着仙nVbAng火花的轨迹,感慨着物换星移。
「对啊,为什麽有些人,有些事,有些美好,就这麽渐行渐远了呢?」黎茵庭亦喟叹起人事已非。
「那我们渐行渐远了吗?」黎良书稍稍後仰,笑闹。
「白痴!」
不出意外地,遭妹妹横了一眼,黎良书淡淡地抿了抿唇,又灌了口啤酒,谁也不知道他正忖着什麽?
劈哩啪啦──
不知是哪户人家?这鞭Pa0声也来得太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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