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打了个响指:“我一直都是很守规矩的人啊。”
他们打电话报了警,相关部门很快派了执法人员过来,其中就有之前和张浩结过梁子的那名工作人员。
那个黑人沉著脸,拿手銬銬住杀手,把他推上车,做完记录后一言不发就走了。
寒伞对著他的背影,怪声怪气地喊道:
“不说几句再走吗?你们可是了大价钱请专业人士来的啊,这下又亲自出动把人带回去……唉,你说你们钱雇杀手图什么呢?就为了来回玩过家家吗?”
那个黑人工作人员气得差点吐血。
但如果反驳,就等於对號入座了。他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继续往前走,反倒是他身边的助理忍不住了。
“喂,你这个东亚人胡说什么?別隨便污衊人!我们跟那个杀手一点关係都没有!”
小锦鲤吐了吐舌头,一脸不屑:“我们又没指名道姓,你怎么自己跳出来了?该不会是心虚吧?”
助理脸色铁青,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怎么反驳。
“別理他们,快走。”那名黑人工作人员阴沉地提醒。
他们一行人离开后,房子又恢復了安静。
但没安静多久,米卡尔大叔就打来电话,主要是询问他们遭遇杀手的事。张浩如实相告,米卡尔大叔听得心惊胆战,只嘱咐他们小心,別的也没敢多问。
结束通话后,张浩望了望窗外。此时天已亮了,正是出门散步的好时候。
他独自离开房子,出去散步。大山的山脚下,溪水潺潺,树木葱鬱,之前常见的动物尸体也已被清理乾净。
溪边还有人专门用抽水机把水抽走带回去。
所有显示环境污染的证据,仿佛都在短短几天內被清除得一乾二净。
只是空气里依旧飘著刺鼻的气味。
张浩缓步走著,前方大树下,一位身材微胖、头髮白的白人老奶奶正在呜呜痛哭。
她哭得十分伤心,没注意到身后有人靠近。
张浩等她哭声稍歇,才开口问:“这位奶奶,您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
老奶奶嚇了一跳,回头见是个年轻人,才鬆了口气说:“我的女儿……我女儿之前特地邀请了其他州的空气检测机构,来我们家做环境污染检测。可结果……我女儿刚把检测人员接回镇上,就出车祸死了!我不相信会这么巧,就去报了案,可是……他们硬说这只是普通的交通事故,不是什么阴谋……“
张浩看向老奶奶身后,她背上飘著一个透明的灵魂,那灵魂的脑袋被撞得直角弯折,样子十分恐怖。那是个年轻女孩,长相与老奶奶有几分相似……多半就是她口中的女儿了。
“最近镇上负责做检测的人,一个个都出了意外,大部分都死了。你说,怎么可能这么巧!”
张浩点点头,对这一点他也十分认同。
“世界上確实没那么多巧合,太多的巧合往往就是阴谋——或者根本就是阴谋。您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您女儿死得不明不白吗?”张浩继续和老奶奶聊著。
老奶奶用纸巾擦著鼻涕和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