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付出魂飞魄散的代价，要我不得好死？我连真灵都给你灭喽！”
今日，为了庆祝神药培育成功，犒赏三军，鸡鸭鱼肉皆有，足量提供，更不禁酒……
显然，是在动用什么恐怖的禁忌之法。
‘本我相在内，谨守识海；男相、女相，则可显露在外，短暂分开。’
“嗯，廖家老祖是我诛杀的第一个半仙世家老祖，可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识海中的封锁，也顷刻崩溃。
“于谦当初所言，大概是，自身也不知道？”
这时，突然一人慌慌张张来到：“爹……”
“那就是我耳朵背了，没事？不对啊，命牌破碎的声音，这么多年了，我还会认错么？”
“虽然这些神药的来路……但事已至此，纵使毁了，也不过将灵机重归于天地，乃是浪费。”
“不！不是！爹，是老祖没了。”这人都快急哭了，不得已打断道。
“唳！”
一头居中，呈本来面貌；一头居右，呈女性化；左侧肩膀，却是一条断裂淌血的脖颈。
廊檐下，串串风铃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风儿穿堂而过，烛光闪烁如榴。
一大一小，牵着手入内。
“三儿啊，你怎么了来了？来来来，咱家神药培育成功，你正好留下来庆贺一番……天大的事，也给我等明天再说。”
“让我想想，上次那个胆大包天的，是三族死绝，自身神魂，被点了五十年的天灯吧？”
“走吧！”
他喃喃着，突然想到了什么，大着胆子向最上面看了一眼，然后，就看到了……
如此，在阵法中，不能吸收灵气，借助外力，全凭自身能量。
廖元化声如杜鹃啼血，仅剩的双头四目淌出血泪，身躯如蜡油般融化，化作浓郁的黑红色光芒升腾，一股污秽、不详、让人心惊肉跳的气息逸散。
“嗯，都没事？”
……
那崩碎的神魂碎片，如一片片破碎镜子般折射，被提取出海量信息。
凉州州城外，州军大营中。
方锐打开廖元化的灵戒，灵识扫去，都不由为之一愣，瞬间感觉，自己成了个土包子。
换位思考，若是方锐站在大虞皇室的立场，大概是不希望时世界意志苏醒、虞圣皇回归，让自家头上多出个主人的。
……
“不如分出去，完成我的布局，让活着的人少死一些，同时，反馈我劫运点。”
“廖家老祖之死，对那些半仙世家来说，就够吓人了，还是不要太过刺激他们的小心脏了……还不到时候啊！”
“大虞皇室、半仙世家都很清楚，天地间攀升的负面气息，是非常可怖的，可享受着‘吃人’的好处，根本停不下手！”
“不过，在廖家老祖记忆中，虞圣皇净化这般气息，似乎自身也是有好处，具体不清楚。”
各处喜气洋洋，更有以法术幻化，悬挂各处的红绸布。
……
唰！
一刀既过。
“只是，虞圣皇恐怕没预料到，大虞皇室、世家，会逐渐将阴世地府当成厕所，肆无忌惮排放吧？”
此刻。
其中，材料、法宝、神药、传承……皆是上等，数目繁多，简直就是一个小型精品藏宝库。
守祠人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大好如能塞进去癞蛤蟆，一口气直接没喘过来，浑身瘫软，一屁股坐下。
返回城内，万家灯火摇曳，一扇扇亮起的窗户中，传来锅碗瓢盆碰撞，以及孩子们的声音。
要知道：凡事过犹不及，如此排放，那方阴世地府雏形未必能承受啊！
“方才，浅层搜魂得到的信息，果然有疏漏，是诱饵，故意诱导我深入！”
守祠人喃喃着，已经可以预见，明日城中将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
凉州州城中，廖家。
这般宴席，在往年都可堪称丰盛，更不用说在今年这般大灾的年岁了。
……
“啧啧，这一代的廖家家主不行啊，也忒心急了！”
“没，要等等叔叔一起。”
“应是神魂诅咒的法门，想借着我这一缕神魂意志，污秽我的神魂？”
“回来了。”
方锐分类整理，将所有东西用灵力洗礼过一遍，随后又清理战场痕迹。
廖元化的命牌摔倒，支离破碎。
守祠人揉揉眼睛，晃晃悠悠站起身，从记忆中那些濒临大限的命牌上一一扫过。
“谁的命牌碎了啊？”
廖家家主只感觉天旋地转，临昏倒前，还能听到周围隐约的声音。
凉州州城中，百姓果然说起这事。
‘廖家的《天人化生真经》，真正应该有三相：本我相、男相、女相。’
真正高端宝材之类，大多都在廖元化身上了，藏经阁功法之类，虽说可作为推衍‘方仙道’的资粮，但那玩意需要的资料海了去了，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情，要慢慢来……
这是廖元化也不知道的，不过，有所猜测，天地间攀升的负面气息，可能是一方面原因。
“就是想等叔叔一起啊！”
他却有猜测：是可获得天道功德么？
前世，神话传说中，可不乏大能，在对世界有大功德后，立地成圣。
他察觉到这缕神魂意志无法退出，倒也不急，淡然看着廖元化准备搞什么幺蛾子。
“廖玄策……廖玄英……不是……”
好一会儿。
她仿佛看到了什么，眼睛有了光，站起来脆生生喊道：“叔叔，你回来啦？”
“怪了，那就是……家主一辈？！”
方锐挥手将它们遣返，带走了一部分神药，作为对李侯、潘侯之流的后续投资。
咔嚓嚓！
突然，有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惊动了看守祠堂昏昏欲睡的守祠人。
“也是，如虞圣皇那般古神，岂是容易死掉的？我个人也倾向于，虞圣皇并没有死干净啊！”
再说，廖家之中，也没有什么太过吸引他的东西。
“我……我……”
“可不是？”
……
当凉州州城的百姓们吃瓜、看廖家热闹之时，其他在凉州的半仙世家势力，听闻此消息，却是纷纷震骇不已，如受惊的兔子般，连夜扛着搜集的血食跑路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