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抬手，在自己的胸口拍了两下，“我，童言，会被整个万家，会被整个京城。整个东陵，乃至四海之内的所有人。当作是恶人。”

他说道，“这是你希望的？”

姚灵儿下意识的摇头，这不是，这绝对不是。

可。她回去，随着父母离家，那她和童言的未来呢？

她年纪不小了，虽然等的起，可家里会让她等吗？又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你不信我？”童言忽然问道，语气有些重，“那罢了，当我今日什么都没有说过。”

“我信！”万绮红赶紧说道，见童言的神色依旧不好看，赶紧补充一句说道，”我今夜就回去，明日。不，后日就离开京城！”

童言的脸色好转了一些，万绮红又问道：“可是要多久？”

童言没回答，才好转的脸色又要阴沉，万绮红赶紧问道，“好。我不问了，我答应你便是。”怕童言不信，又说，“你放心，我说离开就一定会离开，一定会的。”

童言的脸色这才慢慢好转。抬手对着街边的两个人招手。

姚灵儿欢快的跑过去，“相公！”

若是不糊涂的人，就会瞧的出，童言这会儿脸上的笑容才是最真心不过的。可万绮红还沉浸在刚才童言与她的许诺之中，哪里注意的到那么多？

“相公，那我们回家去吧？”

童言含笑，“好，回家吧。”

两个人消失在了夜色笼罩的街边，再也没有看万绮红一眼。

万兆成有点懵。他瞧着自己妹妹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对话中，嘴角是隐约带笑的。所以童言到底是和她说了什么？难道童言骗了她，说会迎她进门？

“哥。走吧，我们快回家，我们后日，不不，还是明日吧，明日就离开京城。上次父亲母亲不就说了，要带着我回祖家吗？明日就去好不好？”

……

当夜无语，第二日万兆成将童言堵在了上朝的当口。

“你与我妹妹说了什么？”

童言淡淡看他一眼。一边前行，一边将昨夜的对话告知。

“那你不就是骗我妹妹？”

童言停下脚步看他：“我说是再相见，可没说会娶她，她若是连这其中的区别都分不出来。那你告诉我，我还能怎么办？”

对待一个理智的人，可以用理智让她明白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可万绮红明显是魔怔了，魔怔的人，你说什么她能听的进去吗？

不能，既然听不进去，那童言说再多有什么用？

“让你父母带着她离开京城，至少没有了见到我的机会，她不至于做出更糊涂的事情，至于别的，与我有关吗？”

万兆成说道：“可是……可是你与她的约定？”

“有什么问题？”

万兆成被堵的说不出话来，是啊，相见而已，有什么问题？

“你若想不明白，你可以一起跟着家里人离开京城，你若想的明白，那你留下，我今日就会再次提请三司会审的事情，这事情，不能再拖了。”

说着童言绕过万兆成，自己进了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