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随我来——”
四周山壁峭立,脚下依然难辨去向。
嗯,结婴之后,神识可达五百里之远,诸般法术神通也随着修为的提升而水涨船高。
“前辈!”
两位仙门弟子稍作迟疑,道——
“嗯……”
沟底之人翻身而起,一手抓住一人的脑袋,遂即五指用力,两个仙门弟子顿时昏死不醒。
“又是否知晓九重山?”
林间又走出一位中年男子,赞道:“于兄弟出手,断无落空的道理!”
“我二人便是临沃的弟子!”
赖冕缓了口气,睁开双眼。
看来搜魂术颇为消耗心神。
他定了定神,道:“这两位弟子值守临沃,已多年未曾外出,虽然熟知你于野的传闻,却并不知晓飞云峰灭门一事。”
中年男子有些恼怒,拂袖一甩,道:“我所抓之人,便在数里之外,既然两位不肯信我,天柱山不去也罢!”
“前辈在考教弟子呢,九重山乃是后山的一处山名,千机峰便在九重山之上。”
一坛酒而已,竟拿出十几块灵石结账,天机门的长老也没有这般大方。
两位弟子走了过来,一个神色狐疑,一个面露讥笑。
炼气弟子却停了下来,好奇道:“前辈莫非是去千机峰??”
天近傍晚时分,前方雄峰耸立、气象非凡。
“一派胡言!”
炼气弟子答应一声,带头往前走去。
于野敷衍一声,又不禁心头一动。
炼气弟子二十多岁的样子,能言善道,整个人透着机灵。
两位仙门弟子不肯相信中年男子所说。
“飞云峰?未曾听说!”
“哦?”
“呵呵!”
穿过了山门,便是后山,峰高林密,天光渐渐昏暗下来。
“哎呀,果然是天机门的道友,奈何此事重大……”
“那人乃是我天机门逆徒,早已天下尽知!”
天黑了,夜色降临。
“不管何方客人前往天柱山,都要自报家门,道明原委,再由我等甄别之后酌情放行!”
中年男子打出禁制封住四周,以免泄露行踪。
三人烧了死尸,离开河沟,消失在林子深处……
一声脆响,脑浆迸裂,赖冕所抓的一位仙门弟子,竟被抓碎了脑壳,随之一道金光飞出肉身,再次被他伸手一把捏碎。而他依然盘膝坐着,右手抓着一人,双目微闭,像是在凝神思索。片刻之后,他再次如法炮制,身旁又多了一具死尸。
于野与詹坤跳下河沟。
“这个……去吧!”
于野收起剑光,往下落去。
两位仙门弟子倒也谨慎,站在沟边伸手虚抓,便要将沟底之人抓上来,却忽然身形一僵,双双一头栽了下去。
果不其然,把守山门的弟子查看了他的令牌便挥手放行。
他冲着炼气弟子上下打量,问道:“小辈,你如何知晓??”
“站住!”
中年男子摇了摇头,传音道:“我乃家族散修,在外游历多年,前日抓获一人,他声称知晓于野的下落,我唯恐走漏风声,便将他囚禁起来,请天绝子前辈亲自发落!”
于野在亭中逗留片刻,循着石径信步往前。
“你是否知晓飞云峰?”
两人换了一个眼神,起身追赶。
“道友,这是去往何处呀?”
于野尚在迟疑,之前遇见的炼气弟子又健步如飞般的原路返回。
于兄弟,便是于野。他的两位同伴,赖冕与詹坤。
仙门中人竟然不知仙门路径,未免有些荒唐。倘若问路,必然露出破绽。
另外一枚图简,便是如今的天柱山舆图,而其中并未标注九重山、千机峰,或百草堂,是疏忽所致,还是刻意隐藏着什么?
“前辈在外多年,是否在忙着追杀于野?”
年轻弟子满脸困惑的告辞离去。
于野略作沉吟,道:“哦,我在外多年,已许久未曾踏足后山,你能否带路呢?”
一位仙门弟子脸色转冷,另外一人则是摸出玉简便要传信召集人手。
“哼,不说清楚,你休想靠近临沃半步!”
既然来了,且看个究竟。
炼气弟子一边带路,一边嘴巴不停。
一枚图简来自蕲州南屿城金蟾矶的洞穴,乃是海外修士的遗物,上面绘制着山水图形,标注着九重山、千机峰与天机门、百草堂的字样。多年来早已忘记此物,而炼气弟子的一句“千机峰”顿时让他想起了曾经的往事。
“晚辈便是百草堂弟子,专职看守千机峰。”
“为何擅离职守?”
“千机峰已空置多年,无需看守呀?前辈,您……”
“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