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当众说出升龙岭、落雷谷所发生的仙门之争,以及其他隐秘之事,你我岂不是自取其辱??”
赖冕的脸色一黑,忍不住道:“我何时追杀于野?”
“果然是他!”
“我什么都不知道!!”
“于野何在?”
奎昕与柳青、柳叶与同伴们坐在冰川之上,有法力护体,倒也无碍,却难得抵达神秘莫测的九幽谷,各自忍不住带着兴奋与好奇的神色抬眼张望。
奎、柳两家不敢抢先,随后慢慢而行。奎苏与柳鹤虽也有矜持骄横的时候,而今日却是异常的谨慎小心。面对众多仙门高手与元婴前辈,着实不敢有半点疏忽大意。奎昕带着柳青、柳叶落在后头,各自依然兴奋不已。
“呵呵!”
赖冕的神色一动,又暗暗一阵无奈。
越过雪原与冰川,高山裂开一道峡谷。就此穿行而去,便是冰封万里的九幽谷。而此时的峡谷却为风雪所笼罩,使得远道而来的人们望而却步。
“为何……”
愈是尴尬窘迫,愈是躲避不过。
黑脸男子想到此处,抬眼一瞥,又神色尴尬,扭头看向别处。
“七杀魔门,有何不同之处?”
却见人群中的文桂冲着这边举手致意,却更像是一种挑衅。他只得忍着怒气视若未见,与应龄就地歇息。
“你知道神器的下落?”
按理说,彼此结识多年,也曾联手对付于野,而此时此刻,他着实不愿见到两位老友,更不愿再有任何的瓜葛!
而两位长老分明已返回天柱山,怎样又突然来到九幽谷?
两道人影掠过冰川而来。
“你与鄂安、应龄合谋算计于野,岂能有假。你骗得了他,却瞒不过我……”
鄂安稍作权衡,停下脚步。
“赖兄……?”
“奎师叔,九幽谷有无禁忌?”
“是他……”
忽然响起一阵欢呼声。
鄂安与赖冕拱了拱手,转身大步走去。
而应龄随后阻拦道:“且慢!”
“天梁门弟子,元婴修为?我更要找他,竟敢潜伏我天柱山……”
一座座山峰,尽为白雪覆盖。群山之间,则是茫茫的雪原与终年不化的冰川。
“哼,你身为天梁门元婴长老,却混入天机门为非作歹,便不怕鄂安、应龄,或天绝子找你算账?”
鄂安与应龄换了个诧异的眼神。
“我也是初到此地……”
数十丈外,聚集着数百个修士,其中虽然未见要找之人,却也不乏相识的熟人。
“你我此行只为找到门主,告知有关神器的去向,奈何途中耽搁多日,眼下不便节外生枝。而天梁门若与各家联手,必然对我不利……”
“你杀了他!”
“奎师叔,七杀魔门早已灭亡,那阴阳涧何来的禁制呢?”
是文桂,他已叛出天机门,却这般有恃无恐。便听他继续传音道:“你追杀于野而去,想必已夺回灵石、丹药,得到了他的神器!”
“你二人有所不知,魔门已再次创立。九幽谷或有高人驻守,不敢大意……”
“他是于野的同伙,却更为狡诈滑头,竟然抢先一步逃了,我也追赶不上。你若想从他身上找到于野,倒不如与我联手!”
或许归元子着实难以找寻,红衣前辈为了他指明方向,便是寻求于野的谅解与相助,并不择手段地追随左右。据说于野乃是归元子唯一的好友,两人狼狈为奸,只管盯住一个,便不愁找到另一个的下落。
来的是一位老者与一位中年男子,竟然是天机门的鄂安与应龄。
应龄伸手拈须,冲着赖冕稍作打量,善解人意般的点了点头,道:“赖兄必有苦衷,改日相聚再叙不迟!”他回头看向峡谷外聚集的人群,愕然道:“文桂……”
奎昕愕然失声,柳青与柳叶也不禁瞪大了双眼。
落地的中年男子回头一瞥,猥琐的模样依然如旧,却伸手挡在嘴前“嘘”了一声,然后大摇大摆地往前走去。
与此瞬间,峡谷一侧的冰丘上有人霍然起身,同样在目不转睛地盯着猥琐的男子。当对方走向峡谷,他冲其背影凝神端详,忽然两眼一亮而出声喝道:“站住——”
奎、柳两家的修士吓了一跳,急忙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