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玉杏为他送来一盆野兰,与之前的野兰配成了一双。经历了一场误会之后,她忽然关注起于野的一举一动。于野也并未迁怒于她,反而以礼相待,彼此直呼姓名,相处日趋融洽。
于野已是目瞪口呆,脑门上冒出一层冷汗。
历经小半年的修炼,他的修为已堪堪踏入炼气四层的门槛。相信再有几日,他便能提升一层境界。
厉沄胸口起伏,显然怒气未消。
洞内嵌有明珠,淡淡的珠光之下,简陋的摆设一目了然。却见石几摆放着灵牌与香炉,还有一株野兰吐着青翠。
穆虎点了点头,以示溟夜所说属实。
于野悠悠吐了口浊气。
于野道出实情,寒声道:“身为人子,当守孝道。想我何错之有,竟被视为贼人而遭此凌辱?”
溟夜与玉杏、厉沄也跟着走进洞府,趁机道:“一个外门弟子,身无长物,又无外患,竟然布设如此森严的阵法,必然藏着见不得人的东西。依我之见,不如禀报执事,查查这人的底细,以免贼人混入仙门!”
于野抬手打出禁制封住了洞口,又甩出四面小旗。小小的洞府顿时笼罩在阵法之中,而阵法正是鬼修的《阴阳离魂阵》。他这才睁开双眼,犹自神情冰冷而面带怒色。
溟夜!!
他竟公然挑衅,栽赃嫁祸,若非早有提防,今日差点被他得逞。
两个月后。
“哼,我听说你坑害同门女修而欲行不轨,果然如此……”
溟夜在洞内又看了一眼,冲着于野笑了笑,摆出‘你奈我何’的嘴脸,趁机溜出了洞府。
“砰、砰——”
“师妹不必与他纠缠,走——”
玉杏与厉沄,一个脸红依然,一个神色愧疚。
“呵呵!”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一声呵斥。
设置陷阱坑害同门,尤其还是女弟子,这罪名大了,依照门规戒律,他将被废去修为逐出山门。
厉沄愤愤道:“洞内阴魅四伏、鬼哭狼嚎,我与师妹差点陷入其中难以脱身。”
莫非是尘起在暗中捣鬼……
“溟师兄,请你为我二人作证。”
“看来有所误会,我也是关心情切,而无凭无据,岂能冤枉我毁坏禁制呢。不过,于师弟整日独来独往、鬼鬼祟祟,为我仙门安危着想,我不能不有所留意。穆师兄,你说是吧?”
“不对呀!”
两头妖物在持续不断的吞噬灵石之后,似乎有所变化,各自的后背上冒出一团肉坨,看起来更加的狰狞丑陋。
溟夜相貌不凡,举止洒脱,看似好人模样,而说起瞎话张嘴就来。他一脸懵懂状,疑惑道:“你洞府禁制残缺,洞内声响怪异,难道是我听错了?”他转向玉杏、厉沄,问道:“两位师妹如此惊慌,洞内必有古怪。”
竟然是溟夜。
穆虎见他不似说谎,叱道:“小小的洞府,竟布设鬼修阵法,真是荒唐!”
“大胆!”
于野先是遭到玉杏、厉沄的训斥,接着又遭穆虎的叱骂,他顿时懵了,茫然道:“两位师姐擅闯本人洞府,有错在先,怎会是我……”
而此时不能自辩清白,以后再也难以洗脱罪名。
珠光映照之下,他的脸颊与双手,焕发着淡淡的光泽,像是温润的暖玉,细腻而又坚韧。他五官之间的稚气,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斜挑的浓眉,与双眸中的沉凝之色。
穆虎尚未答话,山下走来一人。
于野愕然道:“擅闯洞府,毁我禁制,我倒想问呢,你二人要干什么?”
“哼!”
蛟影说过,蛟丹一直在压制他的修为,不必苛求境界的提升,自有水到渠成之日。
日子飞快。
于野怒火中烧,驳斥道:“我在前山与几位同门叙话,刚刚回到此处。当归一、孤木子等人,皆可为我作证。而我洞府封有禁制,你是如何听见洞内的动静?”
有关年中大比,形同考校修为,乃是弟子登台较量,考校各自的修为神通。有长辈现场裁处优劣,可比拼飞剑与法术,却不得施展符箓,不得伤害性命,双方点到为止。
“你放屁!”
穆虎看着他手中的小旗,意外道:“鬼修阵法,你何来此物??”
于野猛然提高嗓门,接着又道:“既然我于野没错,又是何人毁我禁制,诱骗两位师姐至此,请穆师兄彻查此事!!”
“既然找寻不见,你二人如何得知?”
浅而易见,他与玄灵仙门,暮天仙门的褚元,以及万兽庄的齐恒,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之所以混入仙门,便是为了对付他与当归一。如今他已率先出手,虽然未能如愿,他绝不会就此罢休。
接下来的日子里,于野砸完石头之后,便闭门不出。其间只有当归一与玉杏登门,一个是告知他年中大比的详情,一个是专为道歉而来。
有人叩击洞府的禁制,随之响起当归一的叫喊声——
于野急忙打断道:“玉杏、厉沄,我何时邀请你二人研修功法?”
这日清晨,于野从静坐中醒来。
“于师弟,时辰不早了!”
于野舒展双袖,长身而起。
今天的济水峰,有桩盛事。
百川堂的年中大比,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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