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兄长与罗师弟,听我一言。”
“我也帮你解了离魂散的毒呢!”
施展轻身术,十余里转瞬即至。
几经重创的海船,被困荒岛多日,得以修复之后,如今终于再次扬帆启航。
“伙计,你倒是添把柴火啊!”
于野愤然起身。
于野再次走入海岛南端的洞穴之中,却是一脸的愕然。
于野丢了吹火筒,翻手拿出一坛酒。
归元子瞪起双眼,不满道:“小子,你欠我的人情,当有所感谢,再来一坛酒,你我算是扯平!”
海边响起一阵吆喝声,陈家的海船缓缓离开岸边。接着,众人上船,“哗啦”扯起船帆。随着海风吹来,船帆推动着海船往南而行。
“再加十坛酒。”
“你刚刚拿了两坛酒,什么也没说,却又加十坛酒,老道你耍赖!”
何清念与安云生点了点头,道——
海滩上,冒起一缕炊烟。
“嗯……往下说啊!”
“人情?”
既然石壁所刻为古体文字,何不请教蛟影呢。蛟影也是高人,说不定认得那段偈语。
安云生微微颔首,道:“我听阿虎说起,上回躲避风暴,海船或已偏离了航道,抵达蕲州之日尤未可期!”
“人情归人情,买卖归买卖。说出你此前所见,这坛酒便归你了。”
于野拿着一根吹火筒,专心致志的吹着灶下的柴火。
“呵呵!!”
她虽然沉默不语,神色淡然,却心绪如潮,久久难以平静。
归元子眨巴双眼,笑容里透着狡狯之色。
于野站在船头吹着海风,也不禁露出笑脸。
石榻旁边的石壁上刻着一行古怪的字符,曾经为他亲眼所见。而此时的石壁上,什么都没有,显然已被人抹去,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这几位道门弟子曾经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洒脱率性,如今却是锋芒尽折而满脸的倦色。
“哼!”
桃疯见于野走来,低头躲避。羽新等人也是神情尴尬,心绪莫名。
她明白羽新师兄的苦心,也明白几位道兄的期待,却没人懂得她的难处,体谅她的尴尬与无奈。
梦青青走到身旁,手里拿着一个斗笠。
“我帮你痛骂桃疯,难道不是人情?”
对于两位蕲州修士的死因,阿虎心知肚明,却不便过问,只说海船偏离了航道,或许两个月之后方能抵达蕲州。
梦青青依然没有理会几位道兄的对话,兀自默默看向远处的海船。
没有回应。
何清念与安云生也是神色凝重。
于野与梦青青摆了摆手,径自走入自己的舱室。
两人的话语中透着忧虑。
梦青青与他并肩而行。
船楼下的舱室门前,桃疯坐在一个凳子上,怀里抱着一根木棍。羽新、何清念、安云生与罗尘,则是站在一旁陪着他欣赏海上的风景。
羽新提醒道:“既然你我与宝物无缘,以后休得再提此事,不然害了于野,也害了青青,切记!”
于野又拿出一坛酒。
梦青青独自坐在几丈外,显然不愿参与这边的交谈。
他亲口说过的话,转眼否认,且云淡风轻,自然而然。
他身上藏的美酒虽多,却架不住归元子的惦记。而照此下去,用不了几天的工夫,数十坛美酒便要被这个老道骗得一干二净。
羽新又道:“于野为人机敏,生性多疑。倘若过度与他示好,反而遭致猜忌。桃兄便是操之过急,适得其反。”
甘行与裘远不在了,空下的舱室改由于野与桃疯居住。女儿家倒是心细,梦青青专门去了船舱拿回了于野的斗笠。
于野将斗笠挂着舱壁上,掀起榻上的褥子扔了,复又铺上一张兽皮,然后“砰”的关上木门,抬手打出禁制封住了整个舱室。
舱室虽小,却远胜于船舱的拥挤与嘈杂。接下来行程尚远,安心修炼便是。
于野蹬掉靴子,在榻上躺了下来。
识海中,响起蛟影的话语声:“如你猜测,归元子必为高人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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