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他们目前都是各自为战;其次由于长期贸易封锁,各部兵甲装备都越来越差,有些青年使用的战矛还是他们的曾祖父辈留下来的;
最后就是,如果草原上遭灾的话肯定不止是克尔各,各部多少都会受影响,只是瀚海以北影响面积最大而已。
如果那样,燕京就成前线,帝国又将出现一个钱的无底洞!!
不过……若是把希望寄托在李丹这样新成长起来,且赞成和解的官员们身上,兴许我们有机会,至少是乌拉部还有机会!”
先帝北征有两次都是派了偏师从这地方进入色延腹地的,老人家走过这条路。
克伦听了大为惊讶。他听说李丹会武之后特意观察并试了试对方,发现李丹颇有膂力,下盘非常稳,呼吸调和得匀称柔和。
境界高的人其实越平和、内敛,并非像前世武侠小说或者网文中描写的那样,出场就带着凶狠、煞气或目光凌厉。
“王子漏掉了一半,应该说此子是个文、武、商、工的全才!”汪有年回答:
“是!”
“陛下,这里有个库伦山口,臣向侯老将军咨询过,这地方有个柳河沟,大约二十里宽。过骑兵肯定没有问题。
“这里是……哈拉温山的最南端??他们很容易过来吗?”他问了一句。
“先安排到小徐那边四海居的后面住下,休息几天我见过后再安排他们新住处。”李丹说完停下脚步问:“谁陪着来的?”
“不行、不行,陛下真想要,我给你换一个!”李丹想起那个图书管理员希克斯,决定找时间和他谈谈。
等朝廷和漠南诸部明白过来,只怕他们的骑兵已经游弋在山海关外了!
李丹拱拱手进去,从井边走过,踩着间石径往上走,只听里面一阵笑声。站在门口的刘喜见他,立即买过门槛迎出来:“您可回来了,爷都喝了两钟茶!”
站在斜对面的吴茂心里哭笑不得,他猜刘喜带来的人,又姓龙,那至少是个王爵。他会对个厄古大汗好奇?这戏演得也太假!
“抱歉,下次一定带兄长去!”李丹口里笑着说便看向吴茂。吴茂立即扯了扯优素福的袖子,后者向赵拓躬身:
“你自己家里,要什么通传?在门口报个名便是。”
这段时间相处他也看到了李丹往来无白丁,尤其今晚来的人,来头之大让他不敢想象,所以愈发坚定了要跟着李丹做事的决心。
可如果这样,漠南诸部自保都成问题,更别说反击克尔各。
最后臣要汇报的是,克伦王子提出了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克尔各人趁混乱。将六成部落东迁,沿辽西进入辽东、辽南的广大区域,同时逼迫鲁颜部臣服,威胁燕京!”
这些事既有从坊间听来的,也有民间口口相传,有亲近汉官大臣透露的,还有宫里厄古血统内宦报告的消息。
说着他走到书案前找出纸张和毛笔,又照给乞蔑儿画的那张画了幅更大、更精确的;
他凭记忆把自己与侯燮悄悄见面时了解到的九边诸卫也画上,然后在这张图上面敷了张很薄的雪宣纸,下面的图可以清晰地透过宣纸。
他叹息道:“在这样的情况下,人不能逆天而只能顺水行舟。
“不是我对他评价高,是他自己做出来的事情让人不得不信服。”乞蔑儿汗招手让他坐下,问:“李丹是个怎样的人,你可清楚或者有了解?”
优素福听了惊讶地看赵拓一眼,低头行礼并说:“如您所愿,大人。”
“优素福,我和这位尊贵的殿下有很机密的话题要谈,请转告你的同伴们有新的通知之前清留在房间里,直到殿下离开。”
“哎呀泽东老弟,你去拜会那乌拉大汗也不叫上我,多有趣的事?可惜、可惜!”赵拓一脸痛心地用折扇敲着手掌心。
从这点看,击穿漠南草原进入辽西是完全可以做到的!!”这个分析很对,但李丹却让皇帝更加郁闷了。
“陛下请看,这是漠南四大部的地盘位置。乌拉地域广阔,但苦于太过分散,目前南部能够迅速集中的人马不超过三万精锐,臣以为去掉老弱,说两万五千是比较精准的。
同理,根据克伦提供的数字,鲁颜部目前可以集结一万六千到一万八千;
辉发大约两万出头;实力最强、继承前朝切薛禁卫军最多的色延部,有两万两千到两万四千人。
“马车刚到,喜公和另一位刘公陪着来的,人在厅坐着,吴先生和阿毛在那边作陪,让我在这里接了公子立刻带您过去。”焦同急急地低声说。
李丹路上开始打腹稿,准备回去就写密折。谁知才跳下车,就愕然地发现另一辆四轮马车停在院子里。
“一点都不好!”李丹苦着脸反驳:“这小子是景教的传教士,所以张口闭口净是他们教义那点事。要把他送到宫里去,明天连三甲都没我位置了!”
然后用铅笔在上面画出预估的克尔各军进军路线。。
反过来说,如果二杨的余党在朝堂上占据多数,和平就很难实现,他们与生俱来的敌意是无法消除的。
没人去阻挡的话,也必汗就能以最小代价,大摇大摆进入辽地甚至松嫩平原,将其占为己有同时胁迫周边各族臣服、纳贡,或协助作战。
刘傅年微笑:“怎么,你这会馆还保留着军队的作风?”
另一个是娄世明的妻小和他侄儿都接来了,今天接到传报明早就可以抵达京师,请问公子将他们安置在哪里?”
所以,一旦遭灾漠南诸部这次可能遭受到多重挤压,从山海关到榆林镇漫长的边境有可能陷入混乱。
不懂的见了会评价这人龙行虎步,或很有气势,实际是个人文武修养、内涵境界在肢体形象上的具体表现。
不过这事之前,他还是先把自己今天去见乞蔑儿汗和克伦的情况详详细细和皇帝先做汇报,然后说:
“明日克伦进宫陛见,请皇上嘉许他父子为草原安定和百姓安全做出的努力,同时保证典礼不会因乞蔑儿离开受到丝毫影响,这样让他拿到诏书便可以放心地立即启程。”
克伦惊讶,又看眼微笑的汪有年。“父汗对他评价如此高?孩儿记住了!”克伦将手放在胸口,躬身回答。
“卿怎么看?有什么好想法么?”赵拓声音显得有些烦躁、低沉。
这时,李丹伸手扶住了他的胳膊,把不远处一直没说话的刘太监吓了一跳。“陛下,”李丹轻声唤道:“臣在这里,勿忧!”
不知为什么,虽然他说的声音不大,且相当温和,但皇帝刚刚躁动起来的心乡试被浇了盆凉水,立即沉静下来。
“朕无忧,卿且为朕谋之。”皇帝望着李丹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