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开始呼呼地吹过窗棱,发出了轻微的响动声。
屋子里的烛火也不知何时逐渐燃烧殆尽,一枝枝地给灭了去了。
“你胡说,你明明身上好闻得紧……”
陆莲芝的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下一秒她整个人就腾空而起,被李恪紧紧地抱在了怀中,往内室快步走去。
“唔!你这是要做什么,还不快点放我下来。”
她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后便放弃了,顺势将头偎依在沉默不语的李恪胸口,还不忘嗔怪地威胁了他一句:“你这是以下犯上,小心明日起来我要了你的这条命!”
“如果今夜小的真的能得偿所愿,那就算当场豁出去了这条命小的也心甘情愿。”
李恪温香软玉抱在怀里,哪里还会顾及到其他。
他小心翼翼地把陆莲芝放到了床榻上,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声音也微微有些颤抖。
“你说的是真的吗?”
窦涟漪示意了一下白芷,白芷便走上前去将芬儿扶了起来,说了她一句:“少夫人的院子里可没有让人动不动就下跪的习惯,你可别把在其他院子里的坏习惯一并给带了过来才行。”
“你先起来回话吧,天儿凉,别跪着了。”
芬儿赶紧起身,拽着自己的衣角不好意思地低着头笑了笑。
“你是哪个院子的,怎么不好好跟在你主子身边服侍,而是大半夜的跑来我这里?”
奇怪,都这个时辰了,能有什么急事来找她?
窦涟漪皱了皱眉,思来想去一番后,到底还是从床上起了身,又拿了一件披风将自己裹上后,才扬声道:“进来吧。”
方才因为窦涟漪要睡下了的缘故,屋里的烛火便被服侍的下人们吹熄得只剩下最后一盏,白芷进来后便赶紧先去把书案上的烛火给一一点了起来。
又快步走到内室将窦涟漪扶了出来。
听到这,李恪低低地笑了一声,满足地说道::“自然,更何况小的还能跟二小姐您度过这一夜后才没了这条不值钱的贱命,值了。”
“你是芬儿?”
小六子看不出来窦涟漪这一番话到底是真的在生气还是佯装生气。
过了一会儿,房间门被白芷小心翼翼地推开,她身后还带着小六子跟一个低着头的侍女。
这话一出,窦涟漪便记起来她是谁了。
“少夫人,您忘了奴婢了吗?当时是您让白芷姐姐拿了药膏给奴婢抹脸的,还安慰奴婢不用担心脸上留疤,奴婢一直记着少夫人您的好,不敢有一刻忘怀。”
想到这,陆莲芝不再犹豫不决,她抬起手揽住了弯腰看着自己的李恪,轻薄的罗衫滑落了下来,露出雪白的臂膀和肩头,在仅剩的一点烛光中显得格外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