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会有这么多素食主义者。”

毫无疑问，内斗是拖垮了教会的重要原因之一，据他目前了解到的情况，上层世界的覆灭也极有可能来源一场内部争斗。

只是“异端”的概念实在是太宽泛了。

“植物也会诅咒。”

他有着其他任何人都不具备的“读档”能力。

『帝王』在这个方面终究还是过于年轻，竟然妄想从呆呆鸟那里听到有真知灼见的看法。

但在此之前，陆湘还有一件事想要确认，“之前你对他说的话，似乎并不是在开玩笑。”

这意味着他们的前进有了收获。

“你指的是将人类彻底与机械融合？”

“我哪儿知道，你加油，我在精神上支持你。”

唯独宋岚对于这个话题漠不关心。

『帝王』顿了顿，又说道，“我听说你们在来这里之前受邀去了一趟军用科技，想必你们应该见到q2的负责人了吧？”

他这么一个本分老实的打工人，究竟找谁惹谁了？

宋岚不置可否。

谈话之间，眼前的道路已然发生了变化。

这让rt6相信，“母亲”还制定了更深远的计划。

陆湘问道。

在与机械神教开战之前，教会高层就已经开始了“布道区域”的争夺，每一次的会议最终都是不欢而散。

即使是她，有时候也难免在见到了一些事情之后，心中会萌生出“杀了对方”的念头，只是通常她会像其他人一样不会把这些念头付诸于行动。

教会内部也提出了一些精神解脱之道。

“我指的不是那里。”

充其量也不过是对于战斗的计算更加理性，但这些技术即使不需要更换大脑，在未来一两年的时间里也是完全可能实现的。

“那恐怕是因为，伱是旧世界的毁灭者。”

尤其是在教会走向覆灭之后，他们迎来了前所未有的机会。

在『帝王』沉思与迷茫之际，宋岚和陆湘已然沿着前方的道路走了下去。

教会内部斗争的激烈程度让他自惭形秽。

这一天，宋岚发现陆湘恐怕才是真正的勇士——她每一次都是在聆听到了食材的诅咒后，还能津津有味地把它们吃下肚子的。

他显然还不死心，追问道，“我们应该如何改变这个世界，彻底消除压迫与纷争？”

“这个计划还不够长远？”

“理由不重要，重要的是只有你做过这种事。”

不同道途从未停止过的争斗，对于魔鬼信徒的提防，审判官便是为了惩戒教会“异端”而设立的机构，他们的职责简单而明确——猎杀掉所有的异端，以保证教会的纯净。

用她的话来说，100%义体化的『荒骨』究竟比99%的他强在哪里？

陆湘冷不丁地提醒了一句，“截至目前，所有人对于毁灭世界的理论都止于理论，只有你把它付诸于实践了。”

一直认知听讲的宋岚适时发表了自己的见解，“rt1要创造意识链接我没意见，但他为什么要把我作为假想敌？”

自那之后，q2便一直都在致力于实现『荒骨』的100%义体化。

『帝王』点头，他相信这场纠纷最终也一定会像之前那样以宋岚的胜利而告终，他期待的是之后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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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其三百三十七：

某年某月某日周六，上午

陆湘面无表情——宋岚是一只毫无自觉的呆呆鸟，她有义务时刻提醒对方这一点。

“既然今天聊到了这里，就顺便说一说我们的计划吧。”

不再是深邃的，充满了腐臭味的地下水道，前方的道路忽然间变得明亮了许多，道路两边还能看见模糊的人影，他们穿着白大褂，身体呈半透明状，似乎医生又似乎是实验机构的研究人。

根据她在日常生活中的观察，宋岚只是追求平静的生活，这并不意味着他缺乏情绪。

“为什么你们总是把我当成恐怖分子，搞得我像是一不高兴就要毁灭世界的危险人物一样？”

“老陆，你究竟是帮谁的？”

现在更是出现了一群共享同一个意识，每天都在群聊里讨论如何击败他的小黑子。

事实上她是要比『荒骨』更早完成机械晋升的人。

“这曾是机械晋升的一部分，只有完成了100%转化的晋升者，才能真正适应意识链接的洗礼，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奇怪，但rt1这么做并非只是为了逃避它的‘母亲’，来满足自己的野心。”

那对于击败的执念与经验并非来源自于『超载4型』，而是同样处于链接之中的其他人的意识。

他们邂逅了某人，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某人的记忆。

宋岚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严格意义来说，这次监狱之行相当于出外勤加班，截至目前，我已经加班了超过24个小时了。”

直到宋岚刚才“开玩笑”的时候，陆湘忽然间突发奇想，想到了宋岚一直都能保持良好心态的真正秘诀。

『帝王』已经知晓了机械神教和教会曾经改变世界的计划，而他现在也着实好奇被教会定义为“魔鬼”的存在又会提出怎样的见解。

即使做出了一些不可挽回的行为，他也能将时间倒退回来。

在黑暗时代期间，人工智能内部从未发生过内乱，它们永远能最大限度地配合彼此，正是这种模式让他们在教会势力大行其道的情况下蓬勃发展，并一度成为了可能威胁到教会的存在。

『帝王』觉得这恐怕也是rt1能在“母亲”眼皮子地下创造了d区的原因所在，它们之间的关系远没有剑拔弩张到刀刃相向的地步。

在rt1看来，“母亲”放弃了理想，但它觉得自己还能努力一下。

“你平时究竟是怎么吃得下去的？”

“所以我从不浪费粮食。”

陆湘用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这就是生命的循环，让它们死得其所就是我给予它们的祝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