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弗兰克先生所扮演的‘哈鲁·库塔塔’，不过我大概能理解双叶女士你说的意思。”
“唔~”
双叶干笑了一声：“这名挺俗的……”
“当然是我怀疑他不老实咯。”
墨檀耸了耸肩，莞尔道：“我不认为一个人男人会在自己的心上人出事后往这种方面转变，换而言之……”
双叶先是一愣，随即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舒了一口气：“好吧，那么，最后三个问题。”
“双叶小姐你的话，我想应该可以拿到一百分，或许可能再多一点，毕竟故事中的玫芙·香鸾并没有你条理清晰。”
“是的，但我认为这并不是双叶女士你的疏漏，毕竟你是一位法师，对神学方面不甚了解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在逃出【血腥少女竞技场】后，死于断头崖北海岸，死因是神罚。”
“为什么不等弗兰克先生出来之后再问他呢？”
书灵十分坦然地如此说道，然后不等双叶开口便抢先问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双叶眯起眼睛，盯着书灵问道：“那个汤姆就是玫芙·香鸾日思夜想的那个男人？”
弗兰克深吸了一口气，垂眸道：“我个人却觉得，就算事实就像书灵先生刚才说的那样，也挺好的。”
“我不能确定，不过根据时间推算的话，至少在我的知识范围之内，那位名叫汤姆的公正骑士是最符合条件的。”
双叶随口回了一句，紧接着便正色问道：“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不让弗兰克登上那艘名叫【虐杀号】的船。”
“从故事的角度来讲，如果那位汤姆骑士真的是玫芙女士的心上人，那么无论他最后是成为一个伟大的圣骑士，还是堕落成能够使用某种黑暗力量，冷酷嗜杀的邪恶骑士，都远远要比就那样普通地战死具有戏剧性，能拿到的赏钱也会比后者多出不少，但是……”
“视情况而定，双叶女士。”
书灵一板一眼地给出了回答，并在短暂地沉默后补充道：“不过在我看来，你们两人的表现并无太多差别。”
书灵却是摇了摇头，平静地叙述：“但这本传记中的第七小节提到过一件事，那就是在坎帕斯还是骑士学徒的时候，曾在前往敦布亚城的见习中多次受到某位前辈的照顾，那是一个名叫汤姆的公正骑士。”
书灵并没有给予肯定地回答，只是客观而中肯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双叶轻哼了一声，慢吞吞地站起身来，一边缓步在这片雾蒙蒙的白色空间中绕圈活动身体，一边懒洋洋地继续问道：“那么，弗兰克那家伙还活着？”
“或许他们确实干出了一番大事业，但我并不知道。”
书灵又笑了起来，随即便给出了上一个问题的回答：“我不建议弗兰克先生登上那艘船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在我的知识范围内，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计算出‘合乎情理’的后续发展，事实上，有关于【虐杀】和‘十四’的故事，到这里就完全结束了，据我所知，自从他们离开断头崖的北海岸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任何被录入藏书馆的记载中了。”
“您的求知欲着实令人钦佩，那么，请说。”
“是啊，你人还挺好的。”
而书灵则是淡淡地问道：“这是个很重要的问题吗？”
双叶莞尔一笑，挑眉道：“哦呵，也就是说虽然弗兰克还活着，但他已经死了？”
“……”
“或许你可以选择一会儿问问弗兰克先生。”
书灵随手翻开面前那本书，语气平板地说道：“坎帕斯觉得汤姆是一个很幽默、健谈、开朗的人，虽然经常会走神，而且总是会在年轻的丰饶女神官经过时发呆，但依然很讨人喜欢，所以在他结束见习后也经常回去探望他。”
双叶抿着小嘴轻轻点了点头，过了好一会儿幽幽地叹了口气：“最后一个问题……”
双叶摇了摇头，语气轻快地说道：“我只是有些好奇。”
“什么？”
双叶头也不回，很是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继续自己刚刚没能说完的问题：“你知道那个被玫芙挂念的公正骑士最后怎么样了吗？”
“我并不认为坎帕斯就是玫芙·香鸾写在圣典上的那位骑士。”
“你先闭嘴。”
双叶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
“挺好的？”
书灵抬手一抹，面前那本古朴的黑皮书顿时换成了一本烫金色封面的厚重书籍：“这本书的名字叫做《坎帕斯传记》，是很久以前一位紫罗兰帝国的学者编撰的，他跟当时公正教派的大骑士长坎帕斯·李察是好朋友。”
“呵，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还真是个无聊的故事啊。”
书灵从善如流地给出了回答，随即又说道：“至于弗兰克·休斯先生，他应该也差不多能拿到这个分数。”
“双叶小姐你……当然，还有弗兰克先生，你们之前所经历的故事，出自库顿·牙心与白钻·快扳两人所编写的回忆录，在历史上，并没有被十四带出海的他们费了很重多年的时间，终于推翻了玛塔·埃索的统治，并在扶持上代领袖那位被隐藏得很好的幼子登上骨王座后选择了退隐。”
书灵合上了面前的传记，淡淡地说道：“死了，据坎帕斯所知，似乎是在某一场遭遇战中撞到了灰蜥狩大部队，跟所属小队一起全军覆没了，什么都没留下。”
双叶撇了撇嘴，转头看了一眼刚刚长叹了一口气的弗兰克：“你说呢？诗人先生。”
“弗兰克先生从未死去，当然，如果你是指他目前正在那个故事中所扮演的‘哈鲁·库塔塔’……是的，他还活着。”
“那位汤姆骑士，不就是一边在那座敦布亚城战斗，用行动去思念与追悼玫芙，一边始终保持着那副后者所喜欢的模样吗？”
“这跟无聊冲突吗？”
“这跟‘浪漫’也不冲突。”
第一千二百四十三章：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