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7章 间幕
“凌驾于神？凌驾于万物？凌驾于一切的力量？”
墨檀带着纳闷儿地表情重复了一遍提菲罗的话，好奇道：“那是啥？”
后者直截了当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你搁我这儿说个锤子啊！”
墨檀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闲我今天增加的没有的知识太少还是怎样？”
“我并没有在拿你寻开心，只是……”
提菲罗面色有些古怪地捏了捏自己的胡子尖，纠结道：“只是我真的不知道，很多年前，大概就是我刚开创出第十九圣阶，姑且迈入了半步神话的那一瞬间，我失去了大概一秒钟左右的记忆。”
墨檀反应了一下，然后发出了一声干笑：“这个我熟，走神嘛，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嘛？”
“如果真的只是‘走神’而已，当然不需要这样大惊小怪，只可惜我很清楚走神、发呆、思春、深度睡眠和彻底失去记忆之间的区别。”
提菲罗有些怅然地叹了口气，面色凝重地继续道：“而且虽说只是一秒钟，但也仅仅只是正常认知中的一秒钟而已，据我所知，你们异界人的时间尺度就与我们所置身的这个世界并不同步。”
墨檀微微颔首，摊手道：“确实是这么回事，不过这应该是两码事，我们是通过……嗯，通过科学的手段办到的，大概吧，毕竟我也不是很了解原理。”
墨檀人畜无害地眨了眨眼睛。
“无所谓啦，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提菲罗一本正经地看着墨檀，正色道：“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可以想办法让你在律令之道上少走些弯路，你应该很清楚我这种人的教导究竟有多大的分量。”
西北大陆，某处荒山山角
“我没要干嘛，我就是想八卦一下。”
“天……天赋……【旁观者】……”
“没有，我骗你的。”
墨檀打断了老人，轻快地笑了起来：“我对站在聚光灯下并无兴趣，从本质上来说就是个胸无大志的普通人，当然了，您的提议确实非常具有诱惑力，如果换作其它什么类似的条件，我多半是不会拒绝的。”
“我也整不太明白，只是话说到这里了就随口提了一句~”
墨檀扯了扯嘴角，然后忽然面色一变：“等下！我呆会儿要怎么跟别人解释自己失踪这么久这件事！？”
提菲罗沉默了半晌，忽然用颇为温和的目光看向墨檀，似笑非笑地说道：“看来你和我有着类似的烦恼，孩砸。”
“但愿吧，我只是有些没底……”
同一时间
【您已紧急断开连接，请选择是否重连】
“抱歉，我不想一跃成为任何东西，对力量的追求也缺乏足够的动力。”
……
“玩家？”
墨檀目光灼灼地盯着对方，缓声道：“所以我并不想配合你对她灌输这种无谓的谎言，就这么简单。”
“我……我就路过一钓鱼的……”
结果话还没说完，他就直接‘啪叽’一声栽倒在地，然后就没动静了。
“哈哈，谁说不是呢。”
提菲罗也没卖关子，当即便说出了这番意义不明的话，然后耸肩道：“我想自己当时留下的信息应该不止这些，不过能还原出这六组共十四个字的内容已经是极限了，而且如果我的假设成立，那么我留下信息这件事其实并没有瞒过让我失去那一秒记忆的始作俑者，只是对方根本不在意罢了。”
要知道因为童年时代、少年时代以及青年时代频繁入侵战斗修女院偷窥大浴池的原因，路加对【曙光之眼】这个神术的运用堪称是登峰造极，非但没有墨檀使用时那‘对当前目标之外的单位感知力下降90%’这种负面效果，甚至还可以用来当高清望远镜用！
“……”
后者警惕地瞥了墨檀一眼：“你要干嘛？”
墨檀语气轻快地笑了笑。
墨檀打了个哈欠，满脸敷衍地随口道：“哦，真厉害呀。”
“比如说你在学园都市看到了马上就要咽气的路加·提菲罗，并亲眼见证了他的死亡。”
墨檀顿时长舒了一口气：“原来如此，还有这种好事啊。”
“嗯，我没听懂。”
“无可奉告。”
【连接完毕，正在读取角色信息】
名为墨的男人眼中划过了一抹笑意，玩味地自语道：“真是不错的帮手，如果没有事先做过一些准备的话，我可能真的会有些措手不及也说不定。”
“嘿！孩砸！”
墨檀伸了个懒腰，满脸不爽地说道：“你赶紧把传送阵的限制取消了，我这就……”
“不过在我看来，如果有哪种工程造物已经足以影响到‘时间’这个概念，那么它的创造者也就跟凌驾于一切相差不多了。”
“比如说？”
“那，那什么，整条鱼不……？”
“我刚才为什么没察觉到你。”
尽管只有一个字，周围的温度却是在顷刻间被抽离到了冰点，而面具下的双眸，则稳稳地落在了十几米之外的一道身影上。
“闭嘴，老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墨轻轻打了个响指，顿时，伴随着周围的环境骤然一变，那半龙人女子立刻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拖入了【漫无止境的狂夜】，与面前的阴沉面具男一起置身于一片宛若火焰般熊熊燃烧的黑色天幕之下。
“钓鱼的？”
无罪大陆的人很多，所以这里虽然偏僻，但有那么一两个人倒也算不上什么稀罕事。
“你是谁？”
“啊……”
墨檀叹了口气，并在稍微整理过心情后露出了颇为促狭地微笑：“话说回来，正事是不是已经聊得差不多了啊？提菲罗冕下。”
“分享一下？”
提菲罗掏了掏耳朵，挑眉道：“而且你刚才不是提供了两条很有价值的线索么？还有我的配合，多少能够找出点端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