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承认也没关系。”
“杨明有下落么？”陈牧羽询问道。
……
他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牧甲、悟心这般的存在，还要整天想着一统整个四方世界，实现鸿蒙圣主的遗愿了。
以力破道，实力已经堪比圣主境巅峰，放眼整个大陆，能碾压他的存在，已经是寥寥无几。
当年囫囵王的故族不灭神国被灭，其背后，便是有伥魁神国在指使，而无心国的崛起，更是伥魁神国在扶持，所以，对于伥魁神国，囫囵王也是心中有恨的。
“牧甲兄，我今天算是重新认识了你，你这个人，太阴了些。”陈牧羽摇了摇头，玩这些阴谋诡计，到处挑拨离间，这不是他认识的牧甲。
牧甲摇了摇头，“我辈修士，寿命几乎无限，长久的时间下来，如果没有一个值得奋斗的信念，便如无头的苍蝇一般浑浑噩噩，我想要的，我知道，但是陈兄弟你想要的，你却未必知道……”
陈牧羽不由得扪心自问。
他来这域外，是为了破道。
“应该，不少于百万亿吧。”
获得更强大的力量么？
那获得更强大的力量又是为了什么？
保护家人？维护世界和平？
这些理由，早已不是理由了。
说到这儿，牧甲看着陈牧羽，“陈兄弟应该也有这份功法的传承吧？”
可笑，一个人如果真的能做到无欲无求，那他还叫人么？
牧甲若有深意的看着他，“陈兄弟，你当真就真的无欲无求么？”
进了屋，囫囵王沉着脸，往桌旁一坐，一言不发，像是有什么心事。
说这话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凄凉的。
刚刚被牧甲这么一问，陈牧羽突然感觉有点恍惚了，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已经迷茫了，完全像是在为了变强而变强，整个人已经是如虚空行舟一样，漫无目的。
且不说蛮族的事，单就是这次无量玉璧事件。
“蛮族的事，是你在背后运作？”
你能认出仇人，可仇人却并不认识你，人家压根就没把你当成过一回事。
陈牧羽见过魁侯的事，并未向囫囵王透露过。
囫囵王深吸了一口气，“伥魁神国的二长老，魁侯，陈兄，我看到魁侯了。”
囫囵王抬头看向陈牧羽，“陈兄，我刚刚在街上，遇到了一个人……”
“哦？”
牧甲笑了，“这个时候，用不着我去拉，大灵山会主动找上他们的……”
陈牧羽苦笑，“我现在是，感觉上了你的贼船，有点难下去了。”
牧甲说这话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是飘在天上的。
“连一点灵玉都舍不得，那还是算了。”
“囫囵兄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和沧凤公主吵架了？”
此话说的陈牧羽无法反驳。
自己笼络不了他，那其他人更笼络不了。
“杨明？”牧甲挑了挑眉。
这些灵玉对他没用，但是对鸿蒙宫的发展却是极其有用的，将来大战一起，灵玉便是军资。
至于至尊本源，虽然也能换财富值，但是系统并未开放对至尊本源的回收，就算给他至尊本源，他也只能用来凝聚高阶至尊本源，整体来讲，是很亏的。
“我可是听说，这伥魁一族的二长老，有一个预感的天赋……”
牧甲也没有隐藏的意思，这次行动是他授意的不假，事后的收益，他却是得了七成。
毕竟，寿元已经无限，战力也已无敌了呀。
“你们呀，权谋之心太重，像我，无欲无求多好。”陈牧羽叹了口气。
“以我现在的实力，又威胁不到他，呵……”
“当然。”
牧甲笑了笑，“他始终是鸿蒙圣主的传承者，总会有接手鸿蒙宫的那一天的，他现在在南方培植自己的势力，若能培植起来，便如插在伥魁神国腹地的一柄利剑……”
“原来他叫杨明。”
陈牧羽摇了摇头，“现在，三件事，我已经替你办成了一件，剩下两件事，赶紧说说吧，我给你办了，也免得你以后再借故算计我，到时候找个地方潜修去……”
本来大灵山没有在意他们伥魁神国的，但现在，恐怕已经不得不将伥魁神国当成重点处理对象了。
陈牧羽道，“囫囵兄跟我说这些，难不成，是想让我帮你解决仇人？”
“可能么？”
“哦？”陈牧羽挑眉。
“我也管不着你。”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囫囵王有这般的心情，当然可以理解。
牧甲却是十分坦然，“要成大事，自然是要用上一些特别的手段，你不用，别人也会用，没有绝对的实力，谈什么光明磊落？”
陈牧羽摇头，那可是圣主境巅峰的存在，差一点点就能进圆满境的了，让陈牧羽去帮忙解决掉他，纯粹就是在搞笑。
“看来，陈兄弟并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听到这话，牧甲笑了，“陈兄弟好像对灵玉极度的渴求，话说到了你这个境界，灵玉对你来说，应该已经没有太多的用处了吧，还不如至尊本源来的有用一些，你要是有这个意向，我倒是可以给你一部分至尊本源。”
“只是合作而已，先有蛮族之事，再有无量玉璧的事，这两件事，都会让伥魁神国成为大灵山的怀疑对象，大灵山方面不会无动于衷，既然伥魁神国已经下场了，大灵山也绝对不会让他们这么轻易的置身事外。”
牧甲当时又在戎北，有不在场证明，大灵山方面八成还是会怀疑是伥魁神国干的。
拜别牧甲，回到住处，陈牧羽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这么些年下来，我一直在努力变强，在破道之前，他一直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但是破道之后，真的是迷惘了。
陈牧羽挑了挑眉，能让囫囵王这般态度的，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物。
“他也发现你了？”陈牧羽问道。
囫囵王摇头，“他哪里可能认识我，他可是高高在上的伥魁神国二长老，就算当面见了，他也不可能认出我就是不灭神国的后裔，这些年下来，恐怕他都忘了南方有过一个不灭神国了……”
“我也知道不可能。”
囫囵王叹了口气，“我见他出城去了，应该是准备离开，哎，可惜我没那本事，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
说到这儿，囫囵王顿了顿，“陈兄，你说，如果我找牧甲前辈，请牧甲前辈出手的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