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向她解释着,见乞丐赖在这里不肯走,随后他就从门旁边拿过了一个长扫把,摆出一副要打他的架势,这才算是把他给吓唬跑了。
刚刚的那个傻子,沈舒扬是认识的,他就是和自己同村并且同龄的那个穿着打扮像个小痞子似的田恒的大伯,名字叫田大现年应该有个45岁左右。
田大无儿无女,早些年前,在村里当村民小组长,也算是一个小领导,可是却不是为老百姓干事的那种领导,而是仗着自己手中有点小权的一个村霸,逢人就会吹嘘说市里省里的谁谁高官是他的后台,平日里又领着自己的几个跟屁虫到处欺民耍横,村里的老百姓没人敢惹他。
这个人还特别好色,不过不是对年轻姑娘,他一般瞄准的都是已婚人妇,村里那些老公在外务工的留守妇女,还有一些死了丈夫的翘寡妇自然而然的就成了他的目标,就连沈舒扬的母亲,当年也有不少流言蜚语说她被田大弄上床操过。
不过好在后来这货坏事作尽有了报应,因为轮奸妇女事情败露,被公安机关抓起来判了刑,后来在监狱里得罪了人直接被打成了傻子。出狱之后,就成了这幅尊容,他的那些个亲戚,包括田恒的父母看到他如今变成了这个模样,都不愿意去搭理他。
田大原先的二层小洋房早就以贪污的罪名被充了公,他目前住在村东头一个破旧的小房子里,院子和里屋加起来大概也就10平米左右,平时饿了,他就出来要些吃的,好在大多村民都心善,不会和他计较以往的恩怨,见到他都会施舍一些他才没被饿死。
从诊所出来后,女人显得很不好意思,从钱包里掏出了300元钱递给了他,不过沈舒扬没有要,反而歉意的对她说:「阿姨,刚刚其实都怪我,是我没看路突然从路中间冲了出来,才撞在了您的车上,根本就不关您的事,反而还让您钱给我包扎伤口,又浪费了您这么多时间,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他的这番话,让女人更加过意不去。
俩人客套的一番,随后女人上了车,等她离开后,沈舒扬赶紧朝着田大的那个破房子走去,路过一处卤肉摊的时候,又顺便买了些猪头肉,到了他家,看到田大正坐在床边的上津津有味的啃着一个不知从拿弄来的剩馒头。
沈舒扬走到他面前,把装着卤肉的袋子放在他面前晃了晃,问道:「想吃吗?」
「嗯!嗯!」
闻着卤肉的香味,田大顿时抬起了头,看着那肥的流油刚出锅的猪头肉,此时还冒着股热气,肉香袭人,哈喇子一下就流了出来,刚刚啃着着的那个馒头不自觉的就从他手中滑落掉在了上。
「想吃的话,我可以给你,但是在这之前,我问你些事情,你得老实回答。」
田大不知道沈舒扬是何意,可是在这种美味的诱惑下,他傻乎乎连番的点着头。
「我问你,刚刚那个女的,你认识?」
沈舒扬问着他,不过田大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似乎没听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发着呆。
「就是刚刚在赵大夫诊所里看到的那个女的,长的很漂亮身材很棒的那个,穿着白色的毛衣,短裙,肉色丝袜,你不是说你认识她吗?」
沈舒扬一边对他讲解,一边用手给他做着比划。
「……」
「说实话,把你知道的全告诉我,这些肉就是你的了。」
「嗯嗯!我…我认识我…认识。」
「那你告诉我,她是谁,你是什么时候见过她的?」
「好…好多年以前了,我…我见过的,那个,就是那个漂亮的,长的很漂亮女人,我见过,她就是她,我不骗你,我真的见过的。」
「行,继续说,好多年前你是怎么遇到她的。」
「麦秸垛。」
「麦秸垛,什么麦秸垛?」
「一座一座好大的麦秸垛,到…到处都是,有很多很多的,全都是黄色的天气很晚,我,我从附近路过,听到声音,就在其中一个麦秸垛上,我看到,我看到了……」
「快说,你看到什么?」
「我看到老沈头家的二儿子和那个漂亮的女人他们在一起弄。」
「弄什么?」
「他们,…他们俩脱光了衣服抱在一起在麦秸垛上摔跤。」
「除了摔跤还有什么?」
「……」
「好吧,就只有这些吗?」
「……」
再三询问,看田大沈默不语,沈舒扬猜测他肯定知道的事情还有更多,随后继续问,「除了看到他们两个在麦秸垛上其他就没有了吗,我不信,你是不是还知道很多别的,比如他们是什么关系,怎么认识的,为什么大半夜的会在这种方。」
「我,我…我不知道。」
田大低下了头。
「你再说你不知道,这肉你还想不想吃了?」
沈舒扬掂着肉在他眼前晃了晃。
「想…想我,想吃肉。」
「想就对了,把你心里知道的事情全告诉我,只要我满意,别说是这点肉了,以后我可以天天都给你弄肉吃。」
「肉,天天都有?…」
「当然,怎么样,我对你不错吧,比你那些没良心的亲戚对你都要好,但是呢,你也得在我面前够意思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