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勉强地笑了笑,“是啊,我应该懂的,她长得好看,又能帮您做这么多事,我哪里能比得上?
我希望王上能答应我,立我们的长子为太子,立长立嫡,这本就是古法。”
国君道:“你知道我既不是长子,也不是嫡子吗?”
“那……那怎么能一样?”床上的王后非常激动,咳嗽起来,身旁的御医,宫人连忙上前,帮王后降低痛苦。
国主突然想到一事,王后的哥哥是个能力比较不错的年轻官员,“若你能答应我一事,我会赐下免死金牌给长子,保他一命,更多的我无法给你。”
王后道:“王上就如此罔顾礼法?”
“王后时刻谨记礼法,这是好事,但你也该知道礼法多是约束官员,庶人的,而不是用来约束王族。”这便是三王子执掌国家时学到的王道。
王后怔怔地望着他,然后苦笑,“是啊,你是王上,你自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笑我这么多年来看不懂这个道理。
贵妃她就是比我懂得许多,才会比我过得好吧,不愧是曾要献给神的女人。”
国君叹气,“你省一些力气,说重要的是吧,你答应我这件事吗?”
“如今的臣妾身上,还有什么能给王上的?”
“孤要你宫中可信之人,带信给你的哥哥,让他去平西边的叛乱,做好了,我就会赐给你的孩子免死金牌,日后会照顾你家人。
送来你家中人入宫也可以,你可否答应我这个条件?”
王后惨笑,“原来是想让我的哥哥卖命,罢了,我能有什么办法呢?”其实王上说的,和她母亲说的差不多。
都是让她向王上提出要重用她的哥哥,并纳她的庶妹入宫,让王上顾念旧情,多怜惜庶妹一些。
大司礼去世后,她的娘家地位一落千丈,家中无高官,日子比不得从前。所以她的母亲才特意入宫,希望她能用和王上的夫妻之情,为家中换些好处。
并再三告诫,如今王上已经有两个王后,王上喜欢的是那个在战场上的,她这个“先王后”不能再提更过分的要求了。
可她不甘心,明明她才是正室,她的儿子应该继承国家才对,就先提出了让她的大儿子成为储君之事。
果然如母亲所说的那般,他没有应允,王后道:“臣妾会让亲信回家报信的,希望您能遵守诺言。”
国君应该是希望那个女人的儿子继承王位吧,这样的话,她的儿子能保住性命,已经很难得了。
国君道:“我会记住我们这些年的情意,还有你的付出的。”这一夜,他一直在先王后的宫中守着,亲眼看着她断了气。
王后脸上很平静,看得出来走得很安详。
国君召人来商议丧事,晓白之前在神庙山的时候,为她经营了些生意,所以他的私库充裕,办个体面的丧礼还是有余力的。
这也是他能与大司徒能相斗的本钱,娶妻娶贤,晓白如此能干,贤惠,就该是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