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给我们的感情带来转折的,是一次意外。
那天是我的生日,在冬至,温尔玉去到我工作的地方找我,我那时正在烤炉边守着几盘牛角包,她走过来,贴在我的耳边悄悄说:“我为了给你个惊喜,去别的蛋糕店给你选了蛋糕,嘘——别让你老板听见了,下了班要早点回去。”
我抬眼看她,发现她笑得像是一个正在商量恶作剧的小孩一样,可爱又可恨,我在开心之余又有点怕,怕我们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出问题。
她突然伸出手在我脸上擦了一下,指尖有点凉,但掌心又很温热:“傻姑娘,成了小花猫都不知道,是不是偷吃蹭到脸上了?”
我被她的手刺激得脸上发热,她又一笑,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双手套,塞到我围裙口袋里,怕我拒绝似的向后退了一小步:“外边又潮又冷,你得戴上,我就先走了。”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回顾她刚刚对我的称呼、回顾我脸上残余的触感、回顾她那时不时出现的北方腔调,直到老板撩开帘子看见我在发呆,笑出了声来,我才反应过来。
“别想了,你朋友刚刚告诉我了,我会放你早点下班的,”老板抿唇笑,“就觉得你不像三十岁的人,长得年轻,这心也年轻,过个生日都这样激动……”
是啊,我都三十一了,还不成熟。
当晚十点,我下了班,换下衣服就要往家里赶,出了店门又折返,拿上手套后才回去。
我怀着激动的心情开了门,一打开,却闻见了刺鼻的气味,餐桌上有几盘菜……温尔玉她倒在了厨房地板上。
是、是煤气中毒……对,快、快救人,开窗通风,关、关液化气……
急诊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我坐在外面,呆愣地望天花板,那双手套被我紧紧攥在手中,不敢松开。
医生告诉我病人已无大碍,但是要我多注意一些点,我强迫自己认真听着。
病房里静悄悄的,我将她的手和手套牵牵握在手里。
冬至不愧是一年里昼最短夜最长的一天,我在黑夜里等着,觉得自从出狱后,没有哪一刻有这一晚难熬,借着屋外的灯光,我不敢抬头,只敢看她和我的手。
不放手了,我不放手了。
后来,我做出了这七年以来最勇敢的一件事——吻了温尔玉的脸颊,她瞪大了眼,很惊讶,随即一边笑一边流下了泪:“我、我很开心……但是你不能因为我差点死了就来满足我的愿望,这样的话,你就不怕我以后以死来要挟你干这干那的?我知道了,你是认定了我不会那样,所以你有恃无恐,你……别、别哭了,我不乱说话了,你别哭。”她手忙脚乱地帮我擦眼泪。
我太没用了,这和我想的不一样。
我想:一定是我低估了我对她造成的伤害,践踏了她的一片真心,我真是罪无可恕。
“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会勇敢起来的,是我太软弱了,”我主动把头埋进她的颈侧,“我爱你,我爱你……我、我也爱你。”
一个“也”字,是我对她道的歉,我知道她的真心,知道她的爱意。
我早该更自私一点了,既然爱了,那便遵循自己的本心。
玄关的鞋柜很凉,我腿软地坐在上面,温尔玉把手放在我的后脑防止我撞到头,她的舌尖在我的唇间津虔,下午的阳光有些刺眼,我眯着眼,心脏隔着我自己与温尔玉的手相应合,我愣了一会儿,差点咬到了温尔玉。
不知什么时候,我被她扶到了沙发上,我向上抬腰,让温尔玉可以继续揉捏我的臀部,我的双臂圈着她的背,让她离我更近些,手摸到了她的内衣扣,便稍一用力,解开了,我把头伸进她的上衣里,到了她胸口的位置,又向右偏了一些,用唇碰她。
“嘶——”温尔玉的声音隔着衣物传进我的耳朵里,听不真切,我有些昏昏沉沉的,温尔玉撩起她的衣服,让我呼吸到了空气,我仰面看着天花板,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洗、洗个澡吧……或者,在浴室也行。”只要不是让我全身是汗地躺在床板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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