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那几只雌虫道过晚安,折回摩托那里清洗了一下证据,心情大好的哼着歌回了皮卡里。进去后却发现曜跪在地上,对着镜子掰着自己的屁股,好像在看什么。
“曜…你在干嘛?觉得还不够?”我好笑的问,不出所料的听他低声说感觉屁股受伤了但没看到伤口这类的话。
我笑着告诉他他的穴和生殖腔被我操肿了,感觉到不舒服很正常,而他听了话后却是害羞的把衣摆往下扯了扯,姿态别扭的躲进了淋浴间。
我忍不住笑意的转身,看向我的蛋,那蛋壳上还有浅浅的橘色花纹,说明曜帮我将蛋搬出去晒过太阳,看着看着,我突然想起舒说要教我治早产蛋和遗传病的事,但是可恶,我在军医院打工的这两个月他是藏着掖着,除了上门诊压榨我写病历比较积极,晚上我去保温房时他不是把我甩给烈就是把我甩给溯,我不是去手术室打下手就是去给孕雌接生。
眯眼想了一会,我决定往后的日子就待在精神病雄旁边,一边监测他的病情一边摸鱼,看能不能和他发展出深刻的友谊,方便被舒抓到后有虫子帮我打掩护。
然而计划实施未果我就被舒堵在医院门口抓去写病历了,而且因为我的操作熟练到可以闭眼飞针,他也放心的把门诊处理的患者交给了我,自个儿在一边玩药品合合乐,一个上午炸了两次门诊室,还是我收拾!
果然白嫖的劳动力压榨的更爽是吧!
到下午,一直没怎么和我说过话的尹感于我被舒一虫多用,带着我去了那些和我以前一样倒霉吃什么就中毒什么的雄虫那里教我治各种中毒。
“我们这里都还好,可以食用的物种基本都是比较安全的,隔壁的混居星上经常有那种长得和正常食物很像但是却有毒的生物,而有的混居星上同一个物种会存在有毒无毒二象性,即你吃会食物中毒,你战友吃不会,尤其是雌虫战友,然后你上报中毒次数多了,后面排你上战场前就只会给你吃罐头不给你吃新鲜肉了。”
“哇,好悲惨的一只虫,尹这该不会是你的亲身经历把。”我感慨道。
“那只虫子就是我。”尹皱着脸开始教我组装简易洗胃机,我看着那落后的机器,掏出几张废病历就开始在地上画结构图尝试将它体积缩小,几个住院的雄虫也围了上来,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建议我还有哪里能改进。
一换到老本行就忘了时间,定完终稿后还没来得及找零件组装,离我下班就只剩半个小时了,也不知道贾靖醒了没有。我站起来对那些崇拜的看着我的患者们挥手赶他们回病床休息,尹摸着下巴说:“我觉得与其让你来给我们打下手,不如让你帮我们维修改进医疗设备。反正我们医院没钱也没渠道买最新的,不如你帮我们搞些平替?”
在我忙着上楼找贾靖时,尹还想办法塞了我一本他们每年的预算申请,什么应急生命稳定舱、局部频射仪、无创超声手术刀、应急治疗舱等等
我看着那些医疗设备下面那一串零和那熟悉的属于老兵油子公司的标志,先不说我造不造不出来,在老兵油子眼皮子底下搞盗版我是不要命了吗。
我颇感头大的跑到病房里一看,贾靖果然还是睡觉,一床被子被他卷吧卷吧抱怀里面,他不时念着他雌虫的名字,哼哼唧唧的在那蹭着,我在今日病程记录上画一个波浪线,填完基础信息后就脱了皮衣润了。
等着曜将摩托停到我面前后,我笑着坐到后座上抱着他紧绷的腰,听着他有些慌张的说今天不可以。
“唉,为什么不可以啊。”我故意撒娇道,听见曜低声说想带我去看他的雌父和雄父。
“雌父跑了很远才找到了雄父,雄父想看看我…也想看看你。”
“嗯?你的雄父没有和雌父结婚吗?”大概知道他想干什么的我笑着问他。
“没有啊,雄父因为太羸弱不能独立生活,所以在各个部落里当种雄,之前是雌父养着他,所以他和雌父生下了我。”
我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我以为二叔是嘲笑我,原来你们这里真的有种雄啊!”
“有啊,不过雄父很惨的,之前和雌父在一起的时候还好,后面去的几个部落,那些雌虫都不愿意让雄父看虫蛋和崽子,可雄父是很喜欢幼崽并且愿意扶养幼崽的雄虫,这些年在那些部落里他一直郁郁寡欢。”曜声音低落的说,我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犹豫着问:“那你雌父……”
“雌父很喜欢雄父,但是…雌父也是成年后才进入了那个部落,认识雄父的时候雄父已经是几个部落的种雄了,雌父也没法反抗其他雌虫。这么多年过去,很多雌虫都劝雌父不要对种雄产生感情…但感情这事谁说得准嘛…”
他有些愤愤的说,我在听了这话后有一瞬间怔神,忍不住把头靠在他背上轻声重复他的话,“是啊,感情这种事谁说得准……”
他雌父的部落和他的部落在两个方向,所以今晚是不能回去睡觉了。那个部落正在试图架起火堆,几乎所有雌虫都围在中央的空地上,朝着那小小的火焰中丢着干树枝与干草,空气中有一种奇怪的香味。
曜的雌父在部落入口等着我们,在他身后是一个看起来和外面A级雄虫差不多高的雄虫,灰白的头发和曜的一样,但皮肤却有些病态的白。
那个雄虫将曜拉过去仔仔细细看了看,脸上因为发自内心的笑容而带了几分生气。
曜的雌父则在另一边拉着我给我挂了个项链,像是什么石头做的,我还没来得及摸起来看看,那个雄虫就也过来拉我,带我到一边去。
“外面来的雄虫阁下…”他很官方的这么称呼了我一下,手在胸前比划着,“我不敢揣测你对曜有怎样的感情…但是曜是我最疼爱的孩子,他和他的雌父一样,愿意为了雄虫献上一切,即使他现在还是个需要长辈庇佑的孩子,但他有这种决心的,他是有这样的决心的…外面来的雄虫阁下,我知道你终究是要离开这里的,我也不能逼迫你什么,我只想祈求你能否和曜举行一场我们这里的婚礼?占用不了你多少时间,等你离开的时候,你可以将这段记忆抛在脑后,曜也不会对你在外面的生活有什么影响,我只是,作为一个雄父,想给我的孩子争取一晚的幸福…”
雄虫的眼泪在眼眶中流转,我递上随时携带的手帕,低声给他诉说着我对曜的感情,雄虫却是摇着头,“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所以你同意吗?外面来的雄虫阁下。”
他的样子当然并不像相信我的样子,我只能点头,换成问他需要我做什么,他递给我一个绑成十字的木头,告诉我等会与曜一起将它丢进火堆中,如果最长端在上,那说明母虫会保佑我和曜。
曜也扭扭捏捏站在了我身后,黑色的眼睛映着火光,诉说着他的期待。
我笑着牵起他的手,去围观那些为我和他准备婚礼的雌虫们,火焰在他们的投喂下越来越旺,火舌直直舔到夜幕上,热浪让我浑身开始冒汗连眼睛都不好完全睁开。
曜和我一起握住那个十字架,他一直念叨着长在上长在上长在上,我笑着开始摆起手臂,数着三二一将那木头投入火焰中。
在火焰中翻滚着的木头,落在柴火上时向下跌了一圈,长端斜着指向天空,火簇也爬上了它。
曜欢呼着抱住我,我也笑着抱住他,在火堆前跳起舞来,经过他雄父的时候,被热浪熏得皮肤泛红的雄虫一直盯着我,我对着他笑了下,招呼着其他雌虫一起围着火堆跳舞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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