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不要离开我……
师尊果然心里一点他的位置都没有,他离开地那么迅速果断,连半分犹豫都没有。凌鹜不由得想起颂子矜每次面对自己那冰凉刺骨的眼神,他那么恨自己,怎么会因为在这个是世界和自己独处一阵就变了心意呢?但是凌鹜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他已经时日无多,心甘情愿放颂子矜离开,哪怕凌鹜心里明白颂子矜巴不得自己立刻死在眼前,面对自己的死亡才不会难过流泪。
可是,万一呢?
想到那些自己还是濯久的时候,淮真在床上面对自己委曲求全总算带了温度的眼神,凌鹜就不由得感觉温暖。
师尊颂子衿已经有多久没有用那些带着除却恨与怒的情绪看向自己了?
在那些黑暗的日子里,在数不清的日夜中,凌鹜都是靠着这些在他心里已经足够美好的回忆,一点一滴拼凑颂子矜对他的好。他捧着这些,想要把自己能够给予的,以及自己,都交给颂子矜。可惜,颂子矜不想要。
凌鹜最终还是搞砸了他和颂子矜的感情。
但是现在凌鹜在经历过爱人死亡之后,他看开了,他已经霸占过颂子矜的身子,也勉强让颂子矜在这段时间里心里眼里只有他。
于是在接吻时,凌鹜接机哄着一无所知的颂子衿吞下了他体内的金丹,放颂子衿离开自己身边。
从此以后,师尊颂子衿就自由了。
原有剧情设定就是蛇精淮真吃下金丹便可以成仙,不受尘世俗扰,恣意安然。
这是凌鹜送给颂子衿最后的礼物。
离开了体内固本的金丹凌鹜身体虚弱,强撑着精神依靠在围廊前百无聊赖地坐着,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末日。
明媚的日光晃得凌鹜头晕目眩,他的爱人离去了,从此他再不配看见太阳。
凌鹜闭上眼,心尖儿都在打颤。不知道子衿当时要离世的时候,心里面是不是也是如此难过?想来,子衿他一定很恨自己吧。
凌鹜枯坐在廊檐下,往日种种浮现眼前,尽是那些与颂子衿难忘甜蜜的欢好时光。
正当此时,凌鹜断了修为时日无多听力并不敏锐,却也听得见有人步履匆匆越走越近。
他的心悬在半空中。
砰砰。
会是你吗?
看见颂子衿奔向自己的时候,凌鹜的眼泪掉下来。他不明白,颂子衿既然恨他,为什么又不想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他已经想要放弃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很想离开吗?”凌鹜看着眼前的颂子衿,流着泪,叹了口气,说:“师尊,我愿意放你自由……我愿意放你走……现在你可以在这个世界里以颂子矜的身份好好活下去,我阳寿已尽,真诚地希望你会活的好。”
颂子衿听得一脸茫然,他走向前摸了下凌鹜的脉搏,果然气息悬浮无力,竟是濒死之相。“你在说什么傻话?自我感动吗?快说,究竟是回事?”
没想到凌鹜一心求死,任凭颂子衿怎么揪着问也不肯透露半分。颂子衿没办法,本来想回来看看凌鹜究竟发的什么疯,却不想竟然真的让他“心想事成”,看到了要死掉的凌鹜。
颂子衿心情复杂,他恶声恶气地冲着凌鹜发火,说出来的话分外伤人:“你以为现在把金丹让给我,从前你做过的种种恶事便会一笔勾销?孽徒!”
凌鹜无所谓地笑笑,自嘲一般:“师尊说的对,如今你要杀要剐,都随你。反正,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了……”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去够衣袂飘飘的颂子衿的干净衣角。床下的颂子衿总是矜贵高冷,一派风流。怎么看都看不腻。
颂子衿转身抽开了凌鹜的手,将虚弱的男人轻易掀到了一边,吐出了一口鲜血。
“你……你活该!”口是心非。
凌鹜倚在栏杆旁,听之任之地在地上一坐。做出姿态来:任君处置。
“你!……”颂子衿气竭。
颂子衿怒极,眼神炙热地盯着凌鹜,竟叫凌鹜不合时宜地臊红了脸颊,眼眶也湿透了。
颂子衿心想,无论现在凌鹜想要做什么,他都必须阻止这个情绪化的人做出极端的事,他反刍着刚刚凌鹜说过的话,将真相猜得七七八八。颂子衿心知现在是系统设定的第一层世界,他所占的肉身淮真并非他本人,若能以此血肉之躯,换得凌鹜洗心革面,岂不是美哉?
于是颂子衿心里打定主意要将自己的妖丹喂给凌鹜。
至于怎么喂可叫颂子衿犯了难。
这蛇精的妖丹像妖道的金丹那样取用自如。
为了正义,颂子衿拼尽全力。
颂子衿慢慢地将外袍的腰带解下来,露出了一大片白皙裸露的胸乳,他与早已做过很多次,在他面前露出身子,颂子衿虽然仍然觉得羞耻却不会十分不自在,他拔下发簪,如墨长发倾泻而下。
凌鹜被心爱的美人如此美艳的勾引看呆了,即便身体孱弱,他也无法抵挡,硬了起来。
颂子衿骑在凌鹜的身上,一只手在他脸上摩挲勾弄着,“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这里,现在还能用吗?”
这样的美人,这样的姿势,氛围越来越淫靡,凌鹜被颂子衿摸得胸口发紧,他低喘一声:“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别胡闹了……我快要死了……你赶紧离开这里,去找丹苇之吧……”
凌鹜越说声音越小,颂子衿就在身边,他开心得不得了,却还是提那个让他深恶痛绝的人的名字。
颂子衿看穿了他这副欲拒还迎的嘴脸,见他可怜不予计较。自顾自扯开小衣,又扒开了凌鹜的裤子,肉贴着肉坐在他腰上,蹭上了凌鹜腿间那不容小觑的高高竖立的肉鸡巴。
颂子衿心下好笑,这家伙,这种紧要关头了,还能这么精神么?
凌鹜看得目瞪口呆。
这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