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严睿忐忑无比地去敲隔壁的门,隔了十几秒,门开了露出阮在邻的半张脸,他一看,来敲门的果然是严睿。
两人互相看对方不顺眼,阮在邻堵在门口没好气地问他:“你有什么事?”
确定傅新翌没和阮在邻出去开房,严睿松了口气,他朝屋内张望,连傅新翌的人影都没看到就被阮在邻一下挡住。
“你到底什么事?有事就在这快说。”
严睿不说话,瞟了一眼阮在邻的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阮在邻的嘴很红。
两人傻站着,屋里传来傅新翌的声音:“严睿,有什么事进来说。”
阮在邻把门全部推开,朝着严睿翻了个白眼。
严睿却没进来,他站在门口说:“翌哥我有道题不会做,你来我宿舍给我讲讲吧。”
阮在邻拿话噎他:“你这个人,不带着题来,还让我哥去你宿舍跑一趟,脸真大。”
傅新翌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从阮在邻身边走过,和他说:“好好说话。”
阮在邻哦了一声,也要跟着去,严睿紧跟着傅新翌身后,刚一进门就砰一下把阮在邻关在了门外。
阮在邻气得咬牙,两步走回自己的宿舍,狠狠甩上门。
都不用近距离细看,严睿刚才一眼就看见了傅新翌嘴唇上的伤口,他装作不在意地指了指:“翌哥你嘴破皮了,”
傅新翌神色不变,“不小心,哪道题不会。”
严睿点点右下角的一道题。
他准备了好几套方案,刚刚已经下定决心,至少也要委婉地问一下傅新翌,他和阮在邻到底什么关系。
但现在他怎么也张不开嘴。
几分钟后,严睿只能遗憾地目送傅新翌离开。
傅新翌回来时阮在邻还在摆弄那几颗向日葵,听见开门声也没分个眼神过去,凉飕飕地感叹:“不知道讲题也能讲这么久。”
“有多久,十分钟不到。”
“十分钟还不久?”阮在邻摆好花瓶里的向日葵,转过身就往傅新翌身边蹭,“我们都分开十分钟了。”
傅新翌按住他,“热,别往我身上靠。”
阮在邻拿出锁在抽屉里的遥控器,调低了一度。
傅新翌这时说:“调到22℃。”
“不行,25就行了,空调吹太凉的对身体不好。”
傅新翌听阮在邻说这句话听得耳朵起茧,“你睡自己的床,别半夜再来和我睡一张床。”
“好吧。”
每次都是好吧好吧,但不影响他每晚去爬傅新翌的床。
傅新翌越过他看向放在窗台上的向日葵,“以后在外面不要对我动手动脚。”
“我就摸了摸你,亲了几分钟,而且厕所又没别人……再说了,哥你也很喜欢我摸你吧。”
傅新翌皱了皱眉,阮在邻说话时会一直看着他,傅新翌这样明显的厌恶阮在邻立马就会察觉到,他没去牵傅新翌的手,而是轻轻拉了一下傅新翌的衣摆,“怎么了?”
傅新翌脑海里全是严睿欲言又止的表情和快被他自己抠破的手指。
“公共场合没人也不行……这几天你先离我远点,高考完我再认真考虑我们的事。”
阮在邻一把抓住傅新翌的肩膀,音量猛地提上去:“还考虑什么?我有哪点配不上你!你不喜欢我在外面亲你,我改不就行了。”
“阮在邻你别扭曲事实,我没答应你。”
阮在邻抽抽鼻子,眼泪下一秒就能掉下来,“没答应你还让我亲你……”
傅新翌的太阳穴开始疼,半个月前,他半夜一醒来,就发现阮在邻站在他床头哭,哭得梨花带雨,见他醒了,抹抹眼泪,哽咽着叫了两声哥。
傅新翌吓得一哆嗦,顺手拿了一个枕头丢过去,“……你是不是有病,滚你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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