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关,阮佩珍打了一天的视频电话,从七大姑问候到八大姨,小别墅从一楼到三楼爬到腿软,多方位展示她现在所居住的这间房子有多奢华。
面对众亲戚的恭维,她一边暗示他们家不止这一套房产,一边又谦虚起来,说我们家老傅没早没晚干了半辈子,才攒下这一点家产,不算什么。
阮佩珍快二十年没回过老家了,这次可算是好好扬眉吐气了一番。
不成想经她这一炫耀,她二姨带着两个儿媳和五个孙子孙女连夜就来投奔她了。
一行八人到了车站才给阮佩珍打了电话,阮佩珍拉不下来脸,只好找车把人拉回了家。
傅涛是有好几套房产,可阮佩珍只知道他们现在住的这一处。
等八人到了家,三个女人把小别墅一顿打量,最后往沙发上一坐,揣了一把坚果果干,就开始和阮佩珍唠嗑。
“咱妹,你们家这么大,是得有个保姆吧。”
阮佩珍穿着真丝家居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点了点头,“嗯,要不地儿这么大,我又是没干过什么活的,”说着把她保养得细皮嫩肉的手亮在几个女人面前,“平时我什么也不用做,我们老傅心疼我,找了两个保姆呢。”
“小珍,你这是找对人了。”
几个女人正聊着天,厨房那边就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阮佩珍赶过去一看,血压蹭地一下窜了上来。
她不知道往里放了多少名贵药材,泡了两个月的药酒,就这么碎地上,全没了。
“谁弄的这是?”二姨拨开阮佩珍,大声嚷嚷:“小兔崽子,和你们说不让乱动不让乱动,又砸了什么东西?!把你们卖了都赔不起!谁弄的?!”
其中一个小姑娘指了指两个差不多年纪的男孩。
二姨两巴掌扇上去,把那两个男孩打得动也不敢动,她打完两个孩子,又一把拉住阮佩珍的手,“小珍,这孩子太不懂事了,给你添麻烦了。”
阮佩珍脸色僵硬,但还是说了句没事。
“害,这药材越泡药性越好,捡起来还能泡酒。”
几人说话间,那几个孩子又一窝蜂跑出了厨房,两个男孩抓着女孩的头发不放,骂着臭二丫,敢告密,回头抓只老鼠塞你衣服里。
几个孩子乱成一通,又叽里咕噜砸了一个花瓶。
阮佩珍在小孩的尖叫和大人的叫骂中把阮在邻叫了下来。
“在邻,这是你老家的姨姥和舅妈。”
阮在邻问了好,紧接着就被几个女人一把拉住了,“哎这孩子长得真好,小珍随你。”
“个也高,长得也结实。”
阮佩珍笑了几声,她看见阮在邻就想起她儿子被打了的事,唉声叹气坐回沙发,打发阮在邻去带着他几个表弟表妹玩。
“后妈难当,尤其是这个,”阮佩珍向上指了指,“脾气可大了,一见面说了他两句就上来给了我一拳,”
“城里孩子毛病一大堆,老王的外孙女上年回老家过年,待了两天,哭着喊着要回家,城里小孩吃不了苦,又娇气得很。”
“女孩谁家不富养,娇气点也没什么,”阮佩珍话头一转,“但男孩可不一样,”
“像这个,我们家在邻在学校里不知道怎么着他了,给我们打得在医院住了两个月,在家养着伤呢,坐沙发上也不知道碍着他什么事了,又上来打我们,要不是我起得早,正撞上,我们在邻又得去医院走一遭。”
“哎呦,小珍,大少爷我们惹不起,但你也不能干让孩子受欺负,你进了门,你就是他妈,妈管教儿子,天经地义。”
阮佩珍心想这大少爷他可管不起,她哪是傅新翌的妈,那混小子连他亲爹都不认还能认她?
家里人一来,阮佩珍开始往外挤苦水,什么有的没的,经她一编造,傅新翌成了个他爹都敢打的混世魔王。
阮在邻跟在几个孩子身后,路过一楼大厅时,听到了几句阮佩珍说的话,他站住脚,皱着眉,“妈,你别说了。”
阮佩珍在兴头上,哪里肯停下来,她催着阮在邻去看孩子,“大人说着话,小孩子别插嘴。”
几个孩子又一窝蜂冲上了楼,阮在邻怕他们去四楼,只好赶紧跟了过去。
只不过他没拦住,几个孩子在三楼转了圈后上了四楼,拍完傅新翌房间的门就去了活动室,里面放的是一些傅新翌小时候的玩具和一些手工作品。
他们对这些东西挺感兴趣,短时间内没有要下楼的打算。
阮在邻催他们出去,结果没一个听他的,又过了一会,他听到了砰地一声摔门声。
傅新翌满脸不耐烦,站在门口,皱着眉瞪那几个孩子。
【本章阅读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