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三日,秦少爷身上抑制邪气的术法快要消散,在第四日早晨,秦少爷也从沉睡转醒。
“阿愈,感觉怎么样?”秦家主坐在少爷床边,看着自己的弟弟脸上终于有了血色,也能够正常说话,语气都轻快了起来。
“阿姐,我感觉好多了,从来没这么好过,我想待会吃完早膳下床走一走可以吗?”秦少爷也知道自己的病情是在一旁的白小姐抑制的,这句征求意见也是朝向白小姐,其实刚醒后阿姐和他说白小姐是巫女,而从小一直折磨他的病因大概率是阴邪之气时,他只是感叹于白小姐巫术高超,自己也隐隐有所感觉自己的病不是寻常病症。
“当然可以,秦少爷,不过我还要再给你施一次术法,很快就好。”白菱走上前坐下,秦家主早已起身站在一旁,像之前一样取他和自己各一根发丝缠绕,在胸口处逐渐消散,这术法便算是完了。
“好了,这次应该能够抑制五天左右,少爷可以下床了。”白菱收回手,两根发丝早已不在手中。
“谢谢白小姐。”秦少爷撑着手臂,慢慢坐了起来,在一旁的两个家仆连忙依次将木桌和早膳摆好。
“阿愈,你先用早膳,吃完了让小琳扶你下床走走,阿菱,去吃早膳吧,已经准备好了。”秦家主安排好秦少爷这里就和白菱一块前往膳厅。
白菱在秦府也住了几日,也算不客气地每天在秦府蹭吃蹭喝蹭住。只是这几天在秦府找线索倒是仍然没有头绪,很明显秦少爷的病症不是寻常病因造成,但白菱在这府中找了三两天,压根没有找到这浓厚的邪气实质的源头,这就难办了,没有实质的媒介,那就说明这诅咒不算简单了,需要更多些时间找源头查这巫术是什么。
白菱边吃边想着怎么找这个源头呢,突然小宛匆匆进来,和家主耳语了两句。
“让他进来吧。”家主对小宛说着,不过多时,一名装扮不算朴素的家仆进来。
“秦家主,我家家主四十寿诞,诚邀您前去赴宴,这是柬帖。”这家仆将这柬帖递至家主手中,边说着叨扰边行礼退下了。
“张府的家主办生辰呢。”秦家主已经吃完早膳,便仔细看了看这请柬,思索了一会。
“阿菱,你不如同我一起去赴宴,张府也是做生意的大商户人家,相必邀了很多大小商人官人,到时可以看看有没有你要找的人”
“秦姐姐,你还惦记着给我找人呢,我自个都给忘了。”白菱口中还含着一口甜粥,含含糊糊的说着话,惹的秦家主忍不住笑出了声。
“阿菱,慢些吃,我当然惦记着。”
“当然好呀,有免费的宴席吃谁不去。”
张府的寿宴是在明日,也给了一天时间好好准备,秦府的管家也安排好陪同的家仆,同秦家主出席自然是她的贴身家仆小宛,不想早晨还好好的小宛突然腹痛,说是吃坏了肚子,看来是不能去了,在管家踌躇着安排谁去时,平常不招眼的家主室外小丫鬟小茹向管家自荐。
“奴婢之前也和家主一起赴过宴,一些礼节什么的还算清楚。”小茹低着头低声细语着。
“那行,那你就和家主一同去,对了,和家主一块去的还有白小姐,记得好好准备好好服侍。”管家正愁找不到合适的人陪同,便安排好小茹就让她去准备了。
第二日早晨,白菱和秦家主用完早膳后就准备前去赴宴了,仆从只带了小茹一人,秦家主也知道自己的贴身侍女小宛身子不适,对管家的安排也没有意见,小茹早早在马车旁等候,几样礼品也都在马车里准备妥当。
今日是霜降节气,秋天也随着这飘落的片片红叶缓缓离开,气温下降的很快,外头的人们都穿上了夹袄棉衣,秦家的马车里也早早生了煤炭,两人进了马车,里面已经是暖意十足。
“啊,最近降温好厉害,里面好暖和!”白菱用带了毛手套的双手搓了搓微微有些红的脸,放下了兜帽,在素纱蝉裙外罩了件薄外衫。
“是啊,我早安排人给你置办了冬装,等天再冷些让她们给你送到你屋里。”秦家主话语轻快,嘴角一直从早晨噙着笑意。
张府在城内较为偏远的城郊,正门大开,两侧石路旁已经停满各式马车,马夫找了个空闲位置停好,大门旁站了几个家仆迎接,还有一位略微眼熟的贵公子。
“哎,那位公子有点眼熟。”白菱有些疑惑,但没想起来。
“嗯?那位公子是张府的小公子,阿菱是在哪看到过?”白菱最近几天都在秦府或者附近寻找线索,而那位张小公子正在准备县试,应当不会遇到。
“噢,想起来了!我之前去街上闲逛的时候去酒楼听曲遇到的,他还帮我赶走骚扰我的人呢”
两人谈论着已经走到门口。显然张如弘也认出了白菱。
“白小姐?秦家主,你们怎么是一起前来?我还想着怎么找白小姐呢,来快请进,等我迎完客再去找你,秦家主也请进。”
张公子看到白菱很是激动,手忙脚乱地吩咐下人引她们进门,又安排下人把小茹拿着的几大盒礼品拿回房里。
张府与之秦府有过之而无不及,从门口到正厅足足要走一刻钟,一路上家仆匆匆忙忙,还有一些客人在花园亭阁闲逛。
正厅也聚集了许多人,张家主坐在主位和客人们闲聊,客人都和声祝贺生辰,但白菱自进门就发现了不对劲,有丝丝缕缕的阴邪气从正厅传来,就连在门口的张小公子也沾染了些,当她看到张家主,就知道张家主是这阴邪气的源头之一,白菱想,这张府也怕是受了阴邪之气的侵蚀,不过这阴邪气很淡很轻,远不及秦少爷所受到的。
【本章阅读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