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维尔明白了：“所以失去雄虫，对虫族来说不仅仅是种族繁衍的问题。雌虫彼此的精神连接也断掉了。”

“是的。”皇帝赞同地点头，“领域虽然只是雄虫的一项基础能力，但是对于整个种族来说，却是赖以为生的精神力之源。在没有外界干扰的情况下，一只雄虫的领域可以扩散得很遥远，稀薄得连最敏锐的雌虫都辨认不出，但却能够巨大地帮助他们稳固精神力。”

老人说着，在希维尔面前展开了一副手绘的永恒星地图。庞大的陆地和海洋都凃成了黑色，只有最中间一块大陆上，标着一个一个同心圆。

“虫族在巅峰时期，登记公民有280亿，低等虫族更是不计其数。我们的族人遍布整个星际宇宙，永恒星，只是虫族的一个母星而已。”

“但是现在，我们的公民数量还不到一个亿，全部退回到永恒星的中央大陆群居，这些凃黑的海洋和陆地，还有宇宙里无数的殖民星球，已经全都封存放弃了。”

“现在永恒星上，履职的雄子一共有七位，居住在中央区里。他们的精神领域互相交错，正好覆盖了这片中央大陆，供雌虫们正常生活。一般来说，离雄虫越近，感受到的精神力越丰沛，雌虫就越舒服，所以大家都努力往中央区靠，这边的房价很贵的。”

“对于雌虫来说，接近雄虫不仅能得到更多的精神力抚慰，更代表着权力和地位。在永恒星，雄子的服务团队是最受欢迎，也是地位最崇高的职业。”

老人讲到这里，突然俯身咳了起来，过了很久才平息：“就……就这些了，你没有在永恒星生活过，所以我讲得多了些。接下来，是雄子领域能力的具体使用。”

老人说着，示意雷恩抬过来一架仪器。

“这个是精神力成像仪，可以把雄虫的精神力可视化，帮助你学会控制。”老人把几枚感应器贴在希维尔身上，打开机器。

房间里闪耀起淡蓝色的微光，能看到整个房间都飘浮着一种淡蓝色的粒子。

“雄子的精神领域是一个场。当你不控制的时候，它会自然而然地扩散出去，布满所有空间。”

老人说着，拿起感应器。

一抹淡淡的红色光晕出现在老人身周。“这是我的精神领域。当你控制它，缩小它的时候，场的密度会变大，根据你的意愿，把雌虫包裹在里面。这会让雌虫感觉非常舒服，有一种安全感。”

老人说着，伸手按在雷恩头顶。红色微粒从皇帝掌心涌出，慢慢汇聚成团，把高大的雌虫包裹在里面。很快，雷恩的周身也闪烁出红色的光晕。

“什么感觉？”老人问。

“嗯……很舒服。”雷恩一脸陶醉，“有点凉，丝绸一样。”

“精神领域的包裹会带来一种触感的幻觉，精神力越强，触感越真实。你也可以制造一些波动，雌虫的感觉会更真实。”

红色的光晕闪烁起来。雷恩眯起眼睛说：“丝绸在摩擦我的皮肤，嗯，很柔滑。”

“好了，你试试。”老人微笑着鼓励希维尔。

希维尔根据皇帝的指点，缩小自己的精神领域，包裹了雷恩。

“啊。”雷恩仰起头，舒服得长长叹气，“很沉重，很温暖，有支撑感。好像拥抱。”

“咦？”老人猛地抬头，惊讶地问：“没有实感？”

“嗯……”雷恩努力感受着，“不冷，也不热，不像冰，也不像火……没有触碰，也没有味道……但确实存在，是一种……一种，”他努力寻找着词汇形容，“是一种通感，就是，被拥抱的感觉。但没有触觉，应该是，对方张开怀抱但还没有碰到的那个瞬间的感觉。”

“啊。”老人露出了极度兴奋激动的神情，“是通感，你有通感！”

希维尔莫名其妙地问：“什么叫通感？”

“大部分精神领域只能引发雌虫一到两种感知，比如我的领域，会激发冷热感受和触感。但是你可以激发雌虫所有感官产生联觉。”皇帝激动得声音颤抖，“没有实感，但所有感官都被激发了，这是最棒的精神领域！你果然可以实现我的猜想！”

希维尔问：“什么猜想？”

皇帝迅速翻着羊皮书，一行一行寻找着，过了很久才回答：“我的猜想，你可以让雌虫达到无限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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