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的初次是如何。

莫约是阴如愿身上药香幽幽，眸光昏昏，他携暖意的手拨开沉溺指间，直到二人十指相扣。第一个吻落在沉溺下颚，是阴如愿迷乱喃喃：“抱歉……”

中蛊之人不是他，沉溺却觉着有些目眩神迷，阴如愿的温度抚平他指上寒凉，被人单手抱起时他更是不自知地往阴如愿怀里一靠，他向来无法拒绝阴如愿，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

“呃……”作甚咬他肩，沉溺觉着有些痒，又有几分热，阴如愿低头撩起他发，而后是更热的吻覆上，从唇瓣到齿间，由浅入深地撩拨，勾弄那柔软的舌，直到贴合得毫无缝隙的掠夺，连呼吸都无法主导。

“如愿……如愿...…”沉溺指尖试探着描过阴如愿眉上，这是他心尖尖上的人，做什么他都心甘情愿，哪怕沉沦当下，可他仍想问一句，“可不可以....叫.……我的名字……”

“我的小暗香...…”阴如愿笑意迷醉，胡乱捉吻过沉溺指尖。

身躯僵硬不过一瞬，而后是沉溺自解衣带，他眼眶有些发红，辨不清是被阴如愿弄的还是什么，可他衣裳未褪半，眼前人猛的和他翻转了位置，阴如愿眼里仍是笑意昏昏，映出身下人衣衫半褪的模样。

他微张的唇，眼尾那一抹嫣红晕到颊边，迷茫与无措交杂的眼，无一不邀人采撷。这劲瘦腰身，有些偏细了，分外适合掐着顶深。

“乖。”阴如愿摸了摸他眼尾，在解开沉溺最后一层束缚时，他听见身下人颤音:“你轻些...我怕…....”

沉溺泣音很小声，被弄狠了也不过揪着床褥发抖，前爬些又被阴如愿握着腰拖回，被翻过身去时他哭声似乎稍大了些，他颤颤巍巍咬住二指收声的模样，难免有几分委屈。

“别咬手，咬我。”阴如愿声调微哑，他将沉溺手拉出，吻去那指上水痕，偏头时又一度吻上沉溺的唇，他不喜欢接吻，可若是眼前人，他总忍不住沉溺其中。

沉溺五指修长有茧，他兀自将这细白咬在口中时，是他都不曾察觉的惑人，是他泪眼朦胧间，眼尾乃至唇染薄红，不大的乳儿也惹人疼。

情至深处时，身后人吻他肩胛，低唤一声:“小暗香....…”

沉溺闻声时，不觉伸手捂住眼，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地低低抽泣了声，阴如愿弄疼他了，可这是他甘愿，又怎敢说半个不字，窃来的欢好，藏于心便是。

这千般心事，偷来的光阴，可以见人吗？

沉溺悟不透，他目光一遍遍掠过阴如愿衣饰上符文，始终不敢看还在昏睡的阴如愿一眼，最后的最后，也不过是伏在人耳边，轻了又轻，道句：“若是忘了我，那便忘了罢。”

没想到一语成谶，阴如愿真将他忘了个彻底。

我不委屈，我只是有点难过，又有些庆幸。沉溺想，至少，陌路人的结局，比阴如愿知晓一切时觉着他恶心好。

他知道重逢阴如愿时他在期待什么，又在恐惧着什么，最后成了对阴如愿记忆全失的茫然，连对封疆和赴月的态度，也有几分泄愤的意味在。

阴如愿是他心尖尖上的人，他舍不得伤他。

他只是，好想他。

恰此时叩门声起，沉溺拉开门时只见云梦站在他门外，一见他就露出个大大的笑来，“小溺，最近感觉怎么样？”

“都挺好的，师傅，就是……”沉溺侧开身让人进门，犹疑道：“有些涨……”

“哦那个啊，正常反应啦，你看你都几个月了，身体底子又不好，调理时难免下手重些，有点反应是正常的。”云梦说着，伸手在沉溺胸前按了按，嘀咕道：“好软……还弹……”

“师傅……！”沉溺一惊，面上也覆了分薄红，又不好跟个真心关怀他的姑娘计较。

“要是封疆手法不行，你找为师，为师很擅长的。”云梦拍了拍平坦的胸膛，又觉有几分尴尬，反手拍了拍沉溺，好……好弹……救命……

“师傅！”好，真把她小徒弟弄害羞了。

“哎，不逗你了，为师是想说，小溺要及冠了，有什么想要的么，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为师也能搁土里薅点片片送你。”

“……好像，没什么想要的。”沉溺想了想，还真没什么想要的生辰礼。

“那为师自己看着来啦？”

“好。”

“你啊，对自己的礼物都不上心。”云梦有几分感慨，沉溺真是年年都没有想要的，收到东西了又不管是什么他都很开心。

“师傅送什么我都喜欢。”

“哎，你这孩子……”云梦说着一顿，继而笑道：“师傅要给你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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