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觉得奇怪。沈鹤行恢复的很好,按道理来说在光下能够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但沈鹤行就跟完全瞎了一样,对着光也没有任何反应。
林寒关掉灯,去掏纱布:“可能是您用眼过度,导致它不能正常恢复了。”
“闭上眼,先生。”林寒给他上了药膏,“您尽量不要睁开眼,我每晚都来给您换药。”
给沈鹤行开了几贴阻隔贴,林寒出于医生的职业病,忍不住又给沈鹤行交代了一遍注意事项,沈鹤行倒也好脾气的没嫌他烦,认真记下了才提醒他出去。
林寒扶了扶医药箱,刚要开门,门就从外面被推开。
那张熟悉的脸明显也惊了一下,很快回过神端稳了手中的餐盘。
林寒在这住了一个星期,就有一个星期没有见到迟语,沈鹤行明明说了迟语也很需要他,但这几天除了沈鹤行他再没见过其他人,更不用说迟语了。
迟语似乎更瘦了,全靠骨架撑着沈家的工作服,林寒甚至想撩起来看看,衣服里有没有肉,是不是空的。
“林医生。”对方见他堵在门口不让,终于开口叫了他,“先生在等了。”
林寒扫了眼餐盘,眉头紧蹙:“怎么是你来送?”
沈鹤行分明知道迟语会对他的信息素产生排异反应。
“先生已经让我休息很多天了,我没事。”
他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康复了,况且沈鹤行也说了他没事。这几天都是何宽替他的班,他心里过意不去,这才主动过来。
他偏了偏头,露出自己的侧颈,好像在解释:“对了,药膏我有在用。”
看到那块创口贴,林寒的表情缓和了不少,又回想起那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林寒不动脚,而是拽住了对方的袖子:“晚餐我拿进去,你在这里等我。”
这个动作似乎刺激到了迟语,他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脖子,声音很小:“有什么事吗?”
林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找迟语,但就是这样说了,他把这理解为标记对标记者的约束——他的身体很想迟语。
“就,聊聊。”林寒张了张嘴,语气软了下来,到底没说出那么野蛮的原因,“想和你聊聊。”
迟语迟疑了半秒,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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