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里的空气极为浑浊,浓烈的酒味混合着瘆人的血腥味,地上尽是水渍,混着黑红的血。
房间中央,悟心被原力手铐铐着双手,被天花板垂下来的绳索吊着,全身的重量全压在两副手铐上,薄薄的两片铁毫无余地的割进手腕肉里,血顺着手臂流淌下来。
鞭伤已经布满了他的身体,衣服裤子也早已被龙马神鞭锐利的龙鳞划成了碎布,只是稍微一扯就尽数滑落下来,露出衣料下殷红淤紫的伤痕,有些严重地方已经皮开肉绽。
大神官虽然生气,却也是保留着理智的,没有下狠手抽悟心,可他身为万灵之主,被人这样破口大骂,真是十万年来头一遭。
看着悟心垂着头一动不动,大神官长叹了一口气,打了两个钟头这个小子总算晕过去了,刚想使唤几个下人把他放下来,哪知道悟心骤然抬起头,明明已经疼的脸色发白,却还是撑着力气叫嚣道:“打啊……怎么不打了……老东西……就这点能耐吗?”
大神官一双狭长凤眼微微眯着,如刀刃冰凌,凶光寒绽,玩味一般的捏着悟心的脸颊,“你这副样子,倒是让我想起了你刚来的时候,你越是不听话,我越想驯服你。”
其实大神官彻底驯服悟心只用了半年,刚拜师的时候,悟心对师父一切刻板的规矩都嗤之以鼻,有时候还会没大没小的顶撞师父,不过经过半年的调教他就彻彻底底被打怕了,打服了,乃至于见到师父就会条件反射的双膝发软跪倒在地。
悟心被他紧捏下颚,艰难的冷笑道:“你能驯服我的身体……但你永远驯服不了我的心。”
霎那间大神官眼中竟似一丝落寞一闪而过,手上的鞭子没有继续打下去,他只是捏着悟心的下巴,在那柔软的唇上落下一吻,目光深邃幽深的望着他,嘴角竟扬起一抹微笑。
他知道,悟心的话都是醉酒后的胡话。
他知道,经过这五千多年的相处,自己不但驯服了悟心的身体,也驯服了他的心。
他们现在已经是两情相悦的恋人,再也不是以前那种你追我逃的强迫关系了。
心情豁然明朗起来,大神官有些怜惜的爱抚悟心沾着血的嘴角,在他耳边魅惑的低语:“师父想要你了,悟心。作为酗酒的惩罚……今晚师父会强暴你哦。”
听到他的话,悟心怒目圆睁,身体猛烈弓起,挣扎着喊道:“我才不要和你上床!一辈子也不要!”
“你可以反抗的更激烈一点,这样强暴起来才会更有趣。”大神官笑着后退两步,坐回藤椅上,随手示意下人们把悟心放下来。
站在周围战战兢兢的几个人立刻上前手忙脚乱的给悟心解绳索,也许是对殿下担心过度,又也许是心里过于紧张忘了规矩,其中年纪最小的墨十八随口说道:“看来大神官大人还是心疼殿下了。”
说完这话,其他下人们都愣住了,他本人也后悔的要死,要知道,府里有资格和大神官大人说话的下人只有大总管一人,他一个无名小卒怎么能这么胆大的和万灵之主搭话?
大神官一向不喜欢多嘴的下人,遇到哪个人私底下聊八卦,他都会直接把那人丢进天牢去。正当墨十八脸色发青的等待自己的审判时,身后却传来大神官柔和的声音。
“是啊,心疼了。”
大神官微笑着端起茶杯,语气中洋溢着满满的幸福,“这个小子可是我的心头肉,怎么可能不心疼呢。”
此话一出,原本一屋子紧张到快要崩断的气氛马上缓和了下来,下人们纷纷松了一口气,甚至更有人大胆的说道:“大神官大人和殿下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其他人也连连附和,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又是祝福又是溜须拍马,大神官也是泰然自若的听着,一时间冰冷严肃的地下室里竟然变得热闹又温馨,像是成了个小型的宴会厅。
下人们不由得发现,和殿下正式交往之后的大神官彻底像变了一个人,不再像以前那样危险残酷难以接近了,反而亲切又温暖。
然而此时人们谈论的焦点,武功盖世的战神殿下已经彻底昏睡了过去,刚被解下来,身体就瘫软的躺在了地上。
大神官刚想过去抱他,门外突然匆忙跑进来一个侍卫,手上带着一份检测报告。
“启禀大神官大人,殿下血液里检测出了凯撒零号的成分。”
大神官面色一沉,像是某根敏感的神经被触动,他的眼神骤然变得阴狠恶寒,就连周身的气温也瞬间降到了极点,冷的使人浑身发怵。
刚刚还在欢声笑语的室内立刻安静下来,气氛突然变得诡异,所有下人们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突然大神官从藤椅上站起来,面色阴冷的走向躺在地上的悟心,一巴掌劈空抽下来,直接把人从沉睡中打醒,酒醉的悟心迷蒙的半睁开眼,嘴里嘀咕道:“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
他是彻底神志不清了,可大神官不管这个,掐着他的脖子恶狠狠的质问道:“你是不是去冥界了?是不是见到那个人了?回答我!”
可醉酒的人什么也听不进去,哪怕脖子被掐着也只顾着睡觉,大神官见他没反应,冷声命令:“给他灌肠,无论如何都要让他醒酒!”
很快,下人们拿来了灌肠工具,睡梦中的悟心被按着跪在地上,软管缓缓插入他的后穴,插到一定深度时,阀门打开,让冰水源源不断的注入他的肠道。
感受到冰水进入身体,彻骨的寒冷让悟心剧烈的扭动身体,试图把软管甩出去,可下人们紧紧按着他,像是怕完不成任务一样把注水阀门开到最大,冰冷刺骨的水便以最快速度涌入悟心的肠道。
“嗯……唔…!!!”
随着大量冰水入体,悟心终于恢复了一点意识,他睁开眼睛,只见自己跪在地上,肚子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难以忍受的胀痛感清晰的提醒着他,他正在接受灌肠。
“喂!住手……!!!”
肠道受了冰水刺激快速蠕动,想要排泄的冲动充斥了大脑,悟心想用力把水排出去,却被肛塞堵住了穴口,无论他用多大的力气挣扎,收缩穴口,肚子里的水仍然无法排出。
“想要排出来的话,就老实告诉我,你白天去了哪里。”大神官站在悟心面前,脸上的神色已不像刚刚那样从容,冰冷的面孔在白炽灯下异常苍白。
悟心倒是处变不惊,冷哼一声,看向大神官的眼神毫不畏惧,“我去哪儿,你他妈管得着吗?老子愿意去哪就去哪。”
大神官忽然扬起右腕,手中鳞鞭闪着金光,“唰唰唰”连续几鞭刮在悟心锁骨上,几条薄薄血肉立时挂割下来,惨白的骨头裸露,立刻又被狂涌的鲜血盖住。悟心双手被铐,身体又被压着跪在地上,不得丝毫反抗,无遮无避做着大神官泄愤的靶子。
大神官使那鳞鞭打人似乎格外纯熟,手腕轻抖,仿佛在精心炮制一件高雅的艺术品。鞭子上的龙鳞卷进肉里便剖一条深口,血如雨水一般随了鞭梢挥舞甩出来,悟心疼得大叫:“住手!你这个疯子!你疯了!住手!……”
大神官置若罔闻,全神贯注挥舞鳞鞭朝悟心身上抡抽,悟心在叫些什么他根本没听。
虽然这并不是悟心第一次喝醉酒,但每次大神官也只是罚他一顿事情就过去了,这次却如同触碰到了他的底线,他对悟心忽然恨到了极处,如同一件东西,曾经心爱的时候小心翼翼捧着,如今讨厌了,非把它毁到粉身碎骨不能罢休。
大神官一口气猛抽了几十鞭,看悟心浑身血肉模糊,奄奄一息,上前抓着他头发怒斥道:“再不说,我就活活打死你!”
悟心抽搐的咳嗽,一时说不出话。大神官又是一巴掌抽下去,“怎么?你不是很厉害吗?这就受不了了?!”
悟心微微张口,满口的血顿时涌出,平时哪怕受个十鞭家法他都会委屈的直哭,现在被打成这样反而一滴眼泪都没流,仍然倔强着道:“别和老子……废话…你要打就打……”
大神官笑笑,“好,我知道你的龙皮很硬不怕打。不过不要紧,龙的身上也有地方是柔软的,我们今晚慢慢来。”
他扔下鞭子,坐回藤椅上,招呼了几个下人过来,吩咐了两句,悟心立刻重新被吊了起来,这次是分腿吊挂,两条腿的膝盖处被高高吊起,双手手臂也被吊在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