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几天不睡觉也没事，海妖的作息跟人类不一样，但是假装夜晚需要睡觉可以谋得许多便利。她能哼歌哄女王睡觉，赶跑她梦中杀戮的气息。

女王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到自己回到了小时候的样子依偎在妈妈的怀里里看爸爸捕鱼，海浪轻轻晃动着小船，妈妈轻轻哼着摇篮曲哄她入睡。

海妖趴女王床边歪头看着她，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女王的嘴唇，软软的，热热的，喜欢。

“你……”清晨刚睡醒就发觉怀里抱着什么东西，不用看也知道是海妖的触手，女王扭头对上她漂亮的眼睛，看出了她眼中的虔诚，张了张嘴训斥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下不为例。”

等女王走了，海妖抱着还留着女王体温的触手贴在自己脸上蹭了蹭，情不自禁哼起了歌谣。

书房很大，女王被埋在了成堆的奏折里，海妖以为她看不见悄咪咪滑到了桌子前钻到了桌子底下，她只是想离女王近一点，触手情不自禁往女王裙底伸，在触碰到女王的裙摆时被狠狠踩了一脚。

“唔。”海妖捂住嘴，触手挣扎着想收回来。

“出来。”

她从桌子下露出脑袋，眼角还挂着泪水可怜巴巴地看着女王，试图用眼泪赎回自己敏感的触手。

“听说海妖的眼泪可以变成珍珠。”女王刚伸手想给她擦擦眼泪，海妖立马把脸贴了过去蹭了蹭。

“你很会得寸进尺。”女王抬起了脚放开她的触手。

“想待在这里就收好你的触手。”

海妖眼睛都瞪圆了，女王见她高兴傻了的样子，烦躁的心情一扫而光，伸手把她脸上的泪珠擦掉。

“还不收起来？”

她故意板起脸呵斥，海妖猛地起身脑袋磕到了桌子上，咧嘴呲着大白牙笑，触手飞快地缩回去变成双腿跪坐在女王脚边。

“安静呆着。”

小插曲扫光了心底的阴霾，把那些个狂悖之言扔进垃圾桶，继续勤勤恳恳批公文。

她就贴着女王的椅子抱着膝盖坐在地毯上，手指勾着女王的裙摆开心的不得了，想把触手伸出去快乐扭曲翻腾，但是不行，她只能不停咬下嘴唇让自己冷静下来。

“饿不饿？”

十二点的钟声响起的时候女王放下了手中的折子，海妖听见她的声音就立马松开了她的衣服乖乖坐着。女王只是皱了一下眉并没有理会她，起身往外走，她知道她会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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