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食物链顶端猎杀者于虐杀的兴奋,彻底显露出来。
滚烫的血液溅在镰面颊上,血液浓重的红衬得镰浓黑眼眸的底色更加癫狂。
长刀疯狂刺戳,刀刃与沾血的肠肉相撞,密集剧烈的撞击声与逐渐低沉的乌鸦悲鸣合奏一曲带着浓烈血腥味令人反胃的夜曲。
直到裴寂彻底无法发声,胸膛不再起伏,只艰难的扯动唇部肌肉,像是有话要说。
空荡无垠的草场上,万籁俱寂,刀刃与血肉碰撞挤压的声响在静寂环境中不断放大,镰的呼吸愈发急促,直到裴寂的呼吸声和胸膛的起伏消失,这一刻彻底宣告死亡,镰胸腔震动,响起一阵嗬嗬声……
良久,镰仍拿长刀在裴寂尸体上刺戳,翻绞,直到将尸体腹部彻底捣烂,镰一双黑眸才褪了血红。
歪歪脑袋,左右活动几下脖颈,扯动僵直的神经,带给他微末的痛感,而身上残余更多的是肆无忌惮地施暴后身上残留的悠长余韵。
镰在沾满腥味的空气中陶醉良久,才转身,一双浓黑饱含爱意的眸子将视线投向褚言。
见褚言瘫坐在地,双眼一眨不眨,瞪大一双惊惧至瞳孔缩小的鹿眼,干涩的眼眶溢出泪水,心下畏惧,刺激出一股股止不住的泪。
两眼泪顺流而下,至大张到唇角开裂的嘴巴,将自己的十根手指全部含在口中,上下两排牙齿死死咬着十指,乃至咬了满嘴鲜血也浑然不觉。
微咸的泪与腥甜的血液相混,混乱难以言明的味道在口腔中满溢,同褚言此刻的心情一般五味杂陈。
褚言目睹了镰施暴全过程,裴寂凄厉的惨叫传入他耳中,他不得不睁开眼睛,而这一睁眼,便将他吓得不敢再阖眼。
这只绵羊在目睹镰的暴行之前一度天真的认为镰是他可靠的草食类动物伙伴,以为他是矫健的鹿,然而却是绝对的食肉动物。
残暴,狠辣,疯狂,血腥。
一开始,褚言甚至不敢将脸前这个疯狂的怪兽,同镰的名字字联系到一起。
直到横躺在地的裴寂没了呼吸,彻底无法反抗镰的暴行。
镰依旧疯狂在动作,血液四溅,褚言才终于将镰这个名字与眼前血腥暴力的一幕联系起来。
他是一把致命的镰刀,生性便带着名字的锋利,收割,主宰所有在他面前不堪一击的廉价生命。
直到镰转身,褚言才收回将口腔塞得满当当的十根手指,面部肌肉微僵,已合不拢的嘴巴不断顺着下巴滴涎水。
晶莹的液体顺着脖颈探入衣领,埋入被阴影笼罩的小丘间缝隙,黑色蕾丝被打湿。
见此情状,镰方才平稳下来的呼吸,此刻再次灼热,喷洒在人中。
顺着呼吸频率,镰朝褚言所在方向漫步,嘴里没完的不断呢喃着:“言言……”
镰凑近,褚言就后退,因为双手负伤,于是手肘撑地,两双细长的腿也艰难抬放着配合手肘往后退。
不消几刻,镰已踱步至玻璃门前,蹲下身,将右手轻柔的贴上玻璃,却见褚言已躲向离他最远的角落,浑身打颤不肯与他亲近。
镰不由眉尾下垂,眼角低敛。
做出一副可怜模样。
而镰的这份可怜映在褚言眸中,与善伪装的恶狼无二。
【本章阅读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