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第一缕yAn光透过薄如蝉翼的碧纱窗,穿过书案上cHa满栀子花的蓍草瓶,照在木质地板上。
程蕙芝迷迷瞪瞪地睁开眼,在宜春和翠烟的呼唤声中起床梳洗。
奇怪,昨夜她明明睡得很早,怎么感觉浑身酸疼无力,疲累无b?就好像有人对她做了些什么一样,她揽过铜镜自照,却并无一丝异样。
宜春还以为是自己梳的发式令程蕙芝不喜,忙问道:“大娘子,可是不喜?”
“无妨,昨夜可有何事发生吗?”程蕙芝蹙起眉头,“我只觉得今日身子疲累的很,不知为何。”
“大娘子,昨夜是我守夜,特意点了支安神的熏香,连个蚊子也没飞进来呢。”翠烟说道:“莫不是大娘子前些日子累的狠了?待回府请个太医看看?”
“也许是太累了。”你没再深想,“那倒不用。”
梳洗完毕,程蕙芝上前厅与家人一齐用过早膳,拜别父母,这便要返程了。
临出门之际,还有些心神恍惚,差点被门槛绊倒,幸好程骁手快将她扶住,“姐姐,小心些。”
“无妨,可能是昨夜没休息好吧,有些疲累。”她温声道,转头看见弟弟衣领不整,踮起脚尖帮他整理,程骁身子却一僵,她还以为是弟弟害羞,笑着叮嘱道:“阿骁,姐姐走了,你要替姐姐孝顺父母,照顾好自己。”
“嗯。”一向话多的弟弟今天显得格外寡言,她也没太放在心上,只当他是不喜欢听她唠叨。
程骁注视着姐姐离去的窈窕背影,目光如炬,天知道他要多努力才能抑制住那GU上前把姐姐拥住的冲动。
——
回周府之后,婆母又将她唤到跟前闲聊。
说是闲聊,只不过是故意磋磨她,先是对她的出身明褒暗贬一番,再是问她给她寻来的生子偏方可有按时服用,为何还未有孕,命她明日去郊外南山的观音寺里求神拜佛。
她一一答是,这还不够,婆母偏偏还怪罪她态度敷衍,心不诚,又让她去宗祠跪着祷告一天。
于是乎,她就在这祠堂跪了一天,直至她郎君快下值了,婆母才差人来喊她回房。
周国公府世代皆是钟鸣鼎食,勋爵人家,只到了周泉父辈这一代,人丁凋零,周泉他大伯父二伯父这两房在派系斗争里站错了队,判了流放。只周泉他爹当年年纪最小,尚不知事,侥幸乘袭了这爵位,娶妻成家,生下独子周泉。
傍晚,陪公爹婆母用过晚膳之后,程蕙芝跟在郎君身侧,一齐回房,一路无话。
周泉一回房洗漱更衣后,便就是在书案前端坐着看书,神情专注。
她也不好打扰夫君,但是有些事是不得不做的。
程蕙芝鼓起勇气,走到丈夫背后,用小手轻轻r0Un1E他的肩颈,却被男人大手一把按住,声音清冽道:“娘子,有何事?不妨直言。”
“泉郎,我们已半月未,未同房了。”她说完这句话,脸红得几乎要滴血,“婆母,还叮嘱我明日去庙里祷告。”
周泉听完这番话,棱角分明的五官依旧冷冽,没有表情,程蕙芝的手还被按在他肩膀不敢动弹。
半晌,周泉才答道:“那便就寝吧。”
侍奉的小丫鬟们颇有眼sE地一一退下,周泉起身去吹熄烛火,两人便躺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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