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哭过,她浓密的睫毛都粘在一起了,可能是因为出来时没穿外套,她脸sE惨白,手也是冰凉的。
这可能是顾立第一次这么凶她,声音冷的能将人冻起来:“说话。”
林偏颜给他擦药的手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你听到了多少?”
顾立盯着她的头顶,凤眸半阖“你觉得我听到了多少。”
林偏颜停了手,捏着镊子,混着酒JiNg和血Ye的棉球早已轻飘飘落在地上,她耷拉着肩膀坐在茶几上,睫毛翕动,不敢看他,也不敢说话。
两人都没有说话,窒息的沉默封住了时间。
外面还在刮风,卷着新长出来的nEnG芽蹂躏着,等它再无力反抗从枝头飘落才满意走了。
“林偏颜。”他终于扯着嗓子喊她。
“他什么时候看到你…的”他说不出口,心疼的像要裂开。
林偏颜头更低了,跟着声音一起,“我…我不知道。”
像有一团棉花堵住,顾立x口闷的发疼,想x1烟,他握紧了受伤的手,血Ye终于找到出口般纷纷从伤口涌出,他才舒了口气,“跟我那天之后还去过?”
林偏颜终于抬头望进他悲伤的眼,开口否认:“没有!”
他眼波流动,依旧冷冰冰的“那就是之前了。”
林偏颜没说话。顾立咬着牙冷笑,那就是默认了。
“去过几次?”
林偏颜还是没说话。
“好,你好样的。”顾立觉得自己都快气笑了。
“林偏颜,”他喊她的名字,像从齿缝挤出,被他狠狠咬过。
他后背靠上沙发,离她远了些,扬着下巴,俯视她,“我好像一直没问你小腿上那些深深浅浅的伤痕是哪儿来的。”
林偏颜望着他,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疼痛蔓延开来,她一阵耳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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