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郇“啊”了声，错愕了一秒，但想起了自己遗落在浴室的秘密，脸涨的通红，“……有，有一段时间了。我就是闻到……上次去超市看到就顺手……”

他徒劳地想挽回点面子，不过越解释越黑。毕竟两人关系都摆在那里，他这种狡辩苍白无效。

“嗯。”裴溢没纠缠这个问题，他拿起裴郇给他准备的衣服套上，正合适。

“爸，你的衣服我放洗衣机里了，我的在脏衣篓里，明天再洗好吗。”

“好。”

裴溢手指勾了下内裤的松紧处，“是新的吧？”

裴郇有点结巴，“当、当然。”

裴溢“啧”了一声，语气似笑非笑，“怪不得，勒的有点难受。”

裴郇：……

不好意思是真的，想揍孩子也是真的。

两人之间气氛总算没这么怪异了，等裴溢换好睡衣，裴郇才开口，“你今晚留在这里睡吧，明早我叫你。”

裴溢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等裴郇有点紧张，准备松口的时候，裴溢答应了下来，“好。”

他躺在床上，看着眼前的天花板出神。感觉身边的男人翻来覆去不老实，裴溢推了推裴郇，“爸你安静点。”

裴郇短暂老实了一会儿。

他闻着裴溢身上和自己相同的味道，只感觉耳畔轰鸣声愈发尖锐，连带着心脏也开始出现不正常的跳动。

自己的心思昭然若揭，裴溢猫捉老鼠似的不点破，这反而让他束手束脚不知如何是好了。

他转过身背对着裴溢，在裴溢不耐烦的注视下弓起身子，“不动了不动了。你睡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裴郇的目光总会追随着裴溢，等他察觉到自己的感情超出正常父子的范围时已经来不及了，他想伪装，但还是被聪明的儿子察觉到了。于是争执，于是失控——

但让他眼睁睁看着裴溢结婚生子，那还不如裴溢把自己杀了的好。裴郇近乎冷漠的想着，如果裴溢真的敢和自己说这种话，他一定拿着刀闯入裴溢婚礼现场，然后先把裴溢捅穿，自己再随他一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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