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
泠月面带潮红,神色欢愉而痛苦,他无意识地呻吟着,有些语不成调,只偶尔在黑衣人问责时说着自己对于王丞相谋反一事并不知情。
可如今的皇家只想要一份满意的结果。送秋阁的老鸨在严刑拷打下已经对罪名供认不讳,其中牵扯众人也已降罪行罚,现只剩下青年一人拒不认罪。
不过,这些只是开始,监天司对于刑审罪犯有的是手段。
阴森不见天光的地牢里,烛火忽明忽灭,照着青年的狼狈。泠月的奶水早就被挤得一滴不剩,身上敏感部位也皆是红痕蔓延,青紫交杂,看着让人好生怜惜。
一旁有几根燃尽的蜡烛,周边斑驳的红色烛泪暗沉凌乱的散落着,像是灵魂无法逃脱的哀鸣哭泣。
最后一丝烛火燃尽,领头的黑衣男子挥退下属,昏暗的空间里,他看着眼前拒不认罪的青年,神情冷然。
男人上前几步伸手解开青年的束缚,动作并不轻柔,而泠月也因为蓦地松懈下来,只觉得腕部异常刺痛酸软,他不住地前倾,跌倒在男人怀中。
青年身上的血腥味和桃花香交杂,在迤逦惑人的同时也让人内心发寒。
男人抱住怀中的温软美人,没有将其推开,而是体贴的用内力替他舒缓了会儿腕部僵硬的血液神经。
泠月只觉得冰凉僵寒的血液逐渐回温,身心的疲劳缓解了许多,身子也抖得不那么厉害了。他内心有些惊讶感动,刚准备说些什么,男人却开口了,冰凉的语调刺人刻骨:“还不认罪么?”
泠月直接打了个哆嗦,只觉得才回温的身体又开始发冷发僵。不知为何,自从那日他被带到皇城,体内的修为就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压制了,只有那异于常人的修复力还在。可这些终究比不过一般修者的身体,日渐下来,他甚至比一般人还要容易疲软无力。
青年勉强抓着男人的衣襟站立,一双白皙透青的足因为直接踏在冰凉肮脏的黑色地面上,看起来就像是坠落污泥的神仙被拉扯进深渊,其上透着淡青色泛紫的血管更似是人为雕刻在白云石上的纹路,妖冶而高雅。
“无罪,何来认罪之说?”青年脸色清冷,嗓音绷紧。
男人看着仍不愿从命的青年,脸色微动,手指蜷缩了一下似乎想要干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放弃了。他闭了闭眼,随后睁开,一双黝黑的眼中尽是凛冽。
“既如此,那便由不得你了。”
话音刚落,只见男人迅速地将青年横抱起并快步离开了这个阴森的地方。
“唔!”泠月被男人突然的动作弄得下意识伸手环住男人的脖颈。青年发出一声低呼,他快要离开这个地牢了,可前路看着依旧十分昏暗。
泠月紧了紧手臂,他现在不仅全身赤裸,更称得上是遍体鳞伤。他不知道男人要带他去哪,他只知道这场审讯仍没有结束。可他似乎无法逃离命运,毕竟,他现在能做的只有紧紧搂住男人,看着他带他去向未知的折磨。
男人身上很冷,比这地牢还要阴冷,但他的胸膛很宽阔,给人一种沉稳可靠之感,泠月放松了点呼吸。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似乎闻到了些男人身上透着的一股佛香,浓烈却短暂,两息间就淡到几乎闻不出来。
像是那场浅金色的梦一样缥缈,令人无法触摸。
泠月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他发现,他好像忘记了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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