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叔要去镇上,下人又要盯着熬药的炉子,福叔不放心,第一时间就想到去拜托隔壁最热心纯善的崔远照看。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就是给洛雪尽换换帕子、擦汗喂水。
崔远听完嘱咐后点点头,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一动不动地看着。
福叔很放心地走了,殊不知他一走崔远的眼神就变了质,灼热地粘在了他家二少夫人漂亮的脸蛋上。
这次他没有做什么小动作,就是盯着人看。大抵是目光的存在感太强,一直把人盯得觉都睡不安稳了,隐隐有即将醒过来的迹象。
崔远的呼吸跟着洛雪尽浓黑的长睫一起发颤,心里期待着他会像上次那样说要喝水又自己脱起衣服……
但洛雪尽醒来后,连转头看他一眼都没有,就怔怔地看着床顶发着呆,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很像是在回味做的梦。
梦见什么呢?
一个因为丈夫去世伤心过度病倒的妻子,梦的是谁不言而喻。
崔远还记得,在办丧事时自己偷摸摸地过来看他,他在梦里也叫了丈夫的名字。
他们何等相爱,任何一个见过他们相处的人都会感觉到,那种仅属于彼此的感情流露不容第二人插足。
崔远深知自己在错误的情海中沉沦,应当立马断了念头及时止损,但是他还是忍不住。
上次他落荒而逃后又连做了几日香艳的梦,已经用尽办法才控制住没有往别院跑,但是今日福叔一上门,内心的狂喜瞬间淹没了他,等回过神来自己就已经坐在了这里。
……
洛雪尽确实总做梦,但他这次发呆是因为身体的渴肤症犯了。
到昨天他的病就好了大半,但现在也没能下床极度虚弱都是因为渴肤症。连续几日的高烧让他的身体状态变得很差,抵抗力低下,没有得到任何安抚的渴肤症来势汹汹。昨夜他挺了一夜,渴肤症稍微停歇下来好不容易睡着了,现在又难受得醒了过来。
他想想挠挠手臂止痒,但是忘记上面已经全是被自己挠出来的抓痕,刚结的痂又被挠破,疼得轻哼了一声。
“怎么了?”
屋里冷不丁地响起另一人的声音,吓了洛雪尽一跳,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猫一般,在看清了崔远后松了口气。
“没什么。”
洛雪尽偷偷瞥了眼弹幕,他生病期间直播一直开着懒得关,正好也能看看自己不清醒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这木头吓到我老婆了!道歉!】
【报告老婆大人,这小子看你很久了,明显图谋不轨。】
【按我经验来看,脑子里肯定没什么好东西。】
【再老实的人遇到小雪都不会老实。】
【可怜老婆,这几天生病难受坏了吧,赶紧拿我打赏的积分买点补药,快点好起来!】
【前几天想偷摸小雪差点被发现还逃跑了呢,没点企图我是不信的。】
【不是都说农村人老实没心眼吗?】
【哪老实了?老是不穿上衣露着两胸肌在我老婆面前晃,现在穿的褂子又薄又没袖子,一点都不守男德,狐狸精一个!】
【妈的看看崔子一身干活干出来的腱子肉就知道精力有多旺盛了,单身这么多年还没吃过荤,见到我老婆还能忍得住?】
【不行不行!这么大块头感觉能把老婆腰都操折了,不行!】
【我看行,想看老婆被抱起来被公狗腰顶。】
洛雪尽:“……”
感觉眼睛脏了,还是关掉吧。
直播间关掉前,洛雪尽也把前几句话看清楚了。
看了很久,上次还想偷摸?
洛雪尽仰着小脸,若有所思地端详着崔远。
崔远不爱说话,脸上的表情也很少,靠行动表现出热心又敦厚的品性,又可靠又有安全感,洛雪尽没看出崔远对自己是否有想法,之前他被楚竹生的事占据了所有的心神,也没有太注意。
洛雪尽一边在被子里偷偷揉搓着大腿缓解干痒,一边心想:也许,自己可以试着让崔远帮忙?
虽然看不出崔远的心思,但崔远是灵魂碎片之一……只靠这一点洛雪尽就有自信。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快要忍不住了,全身都在渴求着被他人抚摸。
洛雪尽偷偷瞟着崔远自然垂落的手掌,眼睛微微发亮,舔了下嘴唇。
崔远的手那么大,摸上来肯定会很舒服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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