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房寧才醒。
捂著脑袋,他茫然的看著林子,“这是哪?”
“紫霞山!”
回忆起昨天的事,房寧瞳孔震了震,忙检查起了自己。
“还好,胳膊腿都在。”
“柳眠,这个挨千刀的狗东西!”
“別落我手里!”房寧咬牙切齿,扶著树站起来。
“醒了呢。”
背后的声音嚇房寧一跳,当看到杨束那张脸,房寧一屁股坐了回去,他扯动嘴角,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大人,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房寧存著一丝侥倖。
杨束咬了口肉饼,隨意道:“一直都在啊。”
“一直都在?”房寧捂住脸,头砸在地上呜呜痛哭,他嘴贱什么啊!
“大人,我、我可以解释的。”房寧抱住杨束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
“別动刀,我真的可以解释!”
瞧著裤子上的粘液,杨束脸黑了,一脚踹开房寧。
“走。”
杨束招呼老王等人。
一阵尘土翻滚后,一行人没了影。
房寧呜呜笑出来,柳眠没杀他,他还活著!
他活著!
当看到空无一人的林子,房寧笑不出来了,马呢?他的马呢!
没有马,他怎么回去!
柳眠,你个龟孙子!!!房寧在心里咆哮。
……
“公子。”
见杨束回来,桂文迎上去。
“清河郡主给蒋琒的幼子餵了药,据说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
杨束撇嘴,这娘们是一点气都不受。
走了两步,杨束猛的停下,盯著桂文,“还有呢?”
“公子?”桂文嚇一跳,下意识问,“还有什么?”
“就萧漪那个脾气,怎么可能只打蒋琒的脸。”杨束眯眼,“那娘们绝对、绝对憋著坏!”
“你让人多探听探听。”
“公子,蒋兴邦不是咱们下的手,清河郡主再气恼,也动不到我们身上。”桂文说道。
“况且……”桂文嘿嘿笑,冲杨束曖昧眨眼。
杨束一阵恶寒,犊子玩意,没想好东西。
“去办。”
交代一句,杨束快步走了。
些许温情小意,萧漪休想乱他道心!
……
“大人,柳眠回来了,但姑爷没在队伍里。”长隨走进书房,对右侍郎道。
右侍郎皱了皱眉,柳眠虽狠辣,却不是衝动的人,杀房寧只会给自己惹一身骚。
“去紫霞山找找。”右侍郎沉声吐字。
长隨行了一礼,立马去安排。
“老爷。”管家站在门口,朝里稟道:“柳百户来了。”
右侍郎捏住了笔桿,这个聪明人,格外挑衅他。
偏厅,杨束挑拣桌上的点心,右侍郎是个会享受的,连待客的点心,都无比精致,不仅种类多,味道也相当好。
抄家的时候,得把做糕点的收进自己家。
就他刚尝的那块,含量不高,粉嫩粉嫩的,寧儿一手拿两块,能敞开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