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箭术!”
刘庭岳看著杨束,“你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是靶心,还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追星阁是翻不出浪了。”
“但要想拔乾净……”刘庭岳顿住。
杨束垂眸,“侯爷放心,这里头的人,跑不了。”
“追星阁这些年的经营,都是在给侯爷的大业铺台阶。”
刘庭岳没说话,拉住杨束的手,迈著散漫的步伐往堂屋去。
“把你叫过来,是府里新换了个厨子,厨艺很不错,你一会看看对不对胃口。”刘庭岳语气隨意。
“往后来,就直接进,他们不敢拦。”
“厨房每日都备著新鲜吃食,竹青院我让人打扰乾净了,你来不来住,都有僕役收拾。
听著刘庭岳的话,杨束眼帘更低了,这是真拿他当子侄对待了。
拉拢人心上,刘庭岳还是有一手的。
“侯爷,柳眠岂敢……”
“再这般拘谨,本侯真要生气了。”刘庭岳拍杨束的胳膊,“在我这,由著自己的性子。”
“有我在,没人敢说你的不是。”
杨束看著刘庭岳,动容不已。
不知道的人瞧见这一幕,保不准以为两人是血脉至亲。
用过早饭,陪刘庭岳下了两局围棋,杨束才得出武勛侯府。
追星阁杀手的人头,杨束让城防卫掛在城墙上,直接放话:凡动郑嵐者,就是追星阁的下场。
……
蔡家,蔡父听管家说完,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半数家財是不是少了?
“盛和公府有什么动静?”蔡父动了动嘴唇。
管家摇头,“老爷,郑嵐都不追究了,柳眠应该不会……翻旧帐吧……”
“他瞧上郑嵐,想著法的表现,蔡显禎跟郑嵐闹的那么难看,谁知道柳眠会不会把蔡家整垮,哄郑嵐开心。”提到蔡显禎,蔡父牙咬出了咯吱声。
孽障啊!
“大公子……”管家马上改口,“蔡显禎已经被逐出蔡家,他犯的错,我们也尽力补偿郑嵐了,这帐清了。”
“柳眠是聪明人,我们如今跟郑嵐生意来往密,他收拾蔡家,郑嵐那边,只会烦闷,哪可能开心。”管家安慰蔡父。
蔡父眉宇间的忧愁却没少,“盛和公府对柳眠的態度,明显是避让。”
“不应该说盛和公府,是除武勛侯外,都在避让柳眠。”
蔡父起身走了走,抿紧了嘴角,“郑嵐那,还得再让让利。”
他要被柳眠盯上,盛和公府不会为蔡家出头。
……
申言手心的竹叶已经辨不出模样,儘管过去了许久,他脸上仍有震惊。
柳眠居然把追星阁灭了!
这可不是寻常的杀手组织!就这么被他杀没了!
申言左右走著,神情不停变换,他该在一开始就把人弄进盛和公府的。
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找个时间,必须试清楚柳眠的態度。
他若心属刘庭岳……,申言凝了凝眸,就別怪自己一笔笔帐加起来算。
“公子。”隨从走向申言,低声道:“柳眠昨夜进了郑嵐的铺子,清晨才出来。”
申言扔掉竹叶,拿起帕子擦拭手。
“若有人上门,就说我染了风寒,无法起身。”申言交代隨从。
柳眠的势头太猛,他帮不了郑嵐。
想到杨束,申言的后槽牙就咬紧了,这个人,属实不讲半点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