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清晨的阳光如同融化的黄金,透过窗户洒在礼堂的长桌上。
卡伦一边品尝著丰盛的早餐,一边把玩著之前做好的魔法灯。
“你真的不去看今天的魁地奇院队选拔?”韦斯利嘴里塞满涂了厚厚黄油的烤麵包,麵包屑从他嘴角掉落,红褐色的头髮乱得像被颶风颳过,“而且今天不只是我们院选拔,格兰芬多那边弗雷德说今天查理会展示他们训练的新战术,据说能把斯莱特林打得落流水!”
卡伦摇摇头,將魔法灯小心地放进书包的夹层。书包內里还装著几本厚重的书籍——《基础链金术原理》《如尼文进阶解析》。“你们去吧,我想去鹰巢练习一下昨晚弗立维教授教的內容。”
法比安正用魔杖调整著眼镜的鬆紧度,闻言抬起头,镜片后的棕色眼睛闪烁著好奇的光芒:“说真的,卡伦,你昨晚跟弗立维教授学了什么?你回来时手腕都有点肿了,连羽毛笔都握不稳。”
“主要是决斗技巧。”卡伦轻描淡写地回答,不想过多透露细节。他捲起左袖,露出手腕上已经消退的淤青,“教授说我的咒语掌握得不错,但缺乏实战思维。”他想起昨晚弗立维教授施法的身姿和自己所学到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埃內斯托正低头繫著龙皮靴的鞋带,闻言抬起头,灰色的眼睛闪过一丝兴趣。他今天特意穿了一件绣著星辰图案的深蓝色长袍,显然对即將到来的魁地奇选拔很重视。“弗立维教授可是决斗冠军,你能得到他的单独指导,要好好珍惜。”
“哦?”韦斯利嘴里塞满食物,闻言立刻挤眉弄眼地凑过来,“我怎么记得开学第一周,某人还说'一个半妖精能教我们什么'来著?”他故意模仿著埃內斯托那標誌性的高傲语调。
餐桌上突然安静了一瞬。埃內斯托的手指停在半空,脸上的表情凝固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他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地说:“你说得对,那確实是我的错。我已经深刻认识到这种想法的荒谬了。”他灰色的眼睛直视韦斯利,“我保证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卡伦敏锐地察觉到埃內斯托语气中的真诚,立即出声解围:“埃內斯托,我们相处快两个月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很清楚。”他拍了拍红髮室友的肩膀,“韦斯利只是开玩笑,对吧?”
“当然!”韦斯利连忙点头,红褐色的捲髮隨著动作上下跳动,“嘿,你都为卡伦在变形课上懟了那个塞尔温两次了,谁还看不出你和那些鼻孔朝天的斯莱特林不一样?”他抓起最后一块培根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快点吃吧,再磨蹭好位置都被占光了!”
法比安眼疾手快地接住被韦斯利长袍带倒的南瓜汁杯,无奈地摇摇头:“我敢打赌,等我们毕业时,你打翻的饮料能填满整个黑湖。”然后將杯子稳稳放回桌面,“不过韦斯利说得对,我们確实该出发了。”
卡伦则慢条斯理地享用完最后一口南瓜汁,看著三个室友像一阵旋风般衝出礼堂。他收拾好书包,手指清点了一下书包里的东西,確定东西带齐了,这才起身离开。
周末的霍格沃茨城堡格外安静,走廊上几乎看不到人影。卡伦的脚步声在古老的石墙上迴荡,他一边走一边回忆昨晚弗立维教授教导的决斗技巧——环境利用、咒语串联和隱藏意图。教授矮小的身影在他脑海中浮现,那双闪烁著智慧光芒的眼睛仿佛仍在注视著他。
“——真正的决斗大师不是行走的咒语词典,而是最懂得审时度势的战术家。”弗立维教授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迴响,“一个恰到好处的发光咒,可能比十个攻击咒语更有效。”
转过四楼拐角时,卡伦注意到一幅骑士画像中的主角正对他挤眉弄眼。他礼貌地点点头,继续向上攀登。五楼的走廊比下面更加昏暗,火炬的火焰似乎都燃烧得不那么旺盛。空气中飘浮著细微的尘埃,在偶尔透过高窗的阳光中起舞。
就在卡伦经过五楼一个废弃盥洗室门口时,他的真实之眼突然捕捉到一丝异常的魔力波动,这里不久前有几道施法的魔力痕跡。卡伦的瞳孔骤然收缩,身体先于思维做出了反应。
“盔甲护身!”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挥动魔杖,同时身体向侧面翻滚。虽然他还未完全掌握铁甲咒,但仓促施展的屏障还是削弱了第一道咒语的威力。咒语擦过他的肩膀,带来一阵灼热的疼痛,长袍的布料立刻焦黑了一片。
“飞来飞去!”卡伦大喊,魔杖指向走廊两侧堆放的废弃桌椅。昨晚的训练立刻显现出效果,那些沉重的家具如同被无形的手抓起,迅速在他面前形成一道屏障,挡住了紧隨其后的几道咒语。一道红光击中橡木桌子,在上面留下焦黑的痕跡;另一道咒语將一把椅子炸散开,木屑四处飞溅。
木屑和灰尘在走廊上飞扬,形成一片模糊的烟雾。卡伦趁机闪到一根石柱后面,迅速给自己施加了一个“无声无息”咒。他的心跳如鼓,在胸腔中剧烈跳动,但思维却异常清晰,昨晚弗立维教授强调的实战准则之一:利用环境。
“该死!让那个泥巴种跑掉了!”一个熟悉的滑腻声音从烟雾中传来。塞尔温推开挡路的桌椅,带著三个斯莱特林学生走了出来,魔杖警惕地扫视著走廊。他今天穿著一件墨绿色的长袍,浅金色的头髮梳得一丝不苟,苍白的脸上带著残忍的期待。
卡伦屏住呼吸,灰蓝色的眼睛在阴影中闪烁著冷光。他看清了四个袭击者——除了塞尔温,还有三个他不知道名字的斯莱特林学生,但都在课堂上见过。其中两个胖的堵在走廊中间,脸上带著愚蠢的狞笑;而剩下那个瘦的像竹竿的斯莱特林,长著一个尖鼻子,正紧张地左右张望。
確认好敌人数量及其位置后,卡伦突然释放了一个无声强效照明咒,魔杖尖端爆发出刺目的强光,如同一颗小太阳在走廊中炸开。四个斯莱特林本能地闭上眼睛,发出痛苦的惊呼。卡伦抓住这个机会:“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废弃的桌椅再次飞起,这次是朝著袭击者们砸去。两个胖的傢伙笨拙地试图躲避,像两只受惊的河马一样互相撞在一起。沉重的橡木椅子砸中他们的后背,两人发出痛苦的嚎叫,重重摔在地上。
“除你武器!除你武器!”卡伦连续施法,两道红光精准地击中了塞尔温和那个瘦子斯莱特林的魔杖。两根魔杖旋转著飞向空中,被卡伦用漂浮咒接住,稳稳地落入他的左手。
失去了魔杖的塞尔温脸色煞白,但眼中的恶意丝毫未减。他英俊的面容扭曲成一个丑陋的表情:“你们这群废物!这么多人对付不了一个一年级?”他转向卡伦,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以为这就完了?我父亲是校董,你这种泥巴种——”
“闭嘴。”卡伦的声音冷得像极地的冰川。昨晚的决斗训练让他意识到,面对敌人时犹豫是最危险的行为。他魔杖一挥,將四个斯莱特林推向墙壁:“统统石化!”
塞尔温和他的同伙像被无形的大手按住,重重撞在石墙上。卡伦没有停下,继续挥动魔杖:“速速禁錮!”废弃的长凳扭曲变形,如同活过来的蟒蛇,化作粗糙的绳索將四人牢牢捆在一起。绳索深深勒进他们的长袍,在皮肤上留下红色的痕跡。
“放开我们!你知道你在对谁动手吗?”塞尔温挣扎著,浅金色的头髮被汗水黏在额头上,失去了平日那所谓的纯血优雅,“等我父亲知道这事,你会被开除!你的家人也会付出代价!我会让我父亲找到你那骯脏的麻瓜父母,让他们——”
卡伦的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他缓步走近被捆绑的四人,魔杖稳稳地指著塞尔温的胸口:“是谁组织的这次袭击?”他的声音很轻,却像刀锋般锐利。
虽然卡伦的心里已经大概確定是塞尔温了,但他还是要確认一下。
“去死吧,泥巴种!”塞尔温啐了一口,唾沫星子飞溅到卡伦的长袍上,“你以为会几个咒语就了不起了?纯血统的魔法不是你这种小偷能理解的!我父亲说过,你们这些麻瓜种都是窃贼,偷走了不属於你们的魔法!”
卡伦面无表情地看著塞尔温扭曲的脸,听著他的谩骂声,一股愤怒在卡伦胸中升起,如同毒蛇般缠绕著他的心臟。
“清水如泉。”卡伦轻声念道,一股水流从魔杖尖端涌出,淋湿了四个斯莱特林的下半身。他们困惑地看著卡伦,不明白这有什么威胁。其中一个甚至愚蠢地笑了起来:“哈哈,他在给我们洗澡吗?”
“地冻天寒。”卡伦的第二道咒语让水瞬间结冰,將四人的腿牢牢冻在地面上。刺骨的寒意立刻透过长袍侵袭他们的皮肤,塞尔温终於露出惊恐的表情,但嘴依然很硬:“你、你敢!斯內普教授马上就会——”
“我敢。”卡伦打断他,魔杖指向空中悬浮的桌椅,“而且我確实会。”
桌椅升起之后,重重砸下,骨头断裂的声音和撕心裂肺的惨叫同时响起。塞尔温的左腿呈现出不自然的角度,他的脸因痛苦而扭曲,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两个胖子像受伤的野兽一样嚎叫,那个瘦斯莱特林已经晕了过去。
“求、求求你停下……”一个胖的斯莱特林最先崩溃,抽泣著哀求,肥厚的嘴唇颤抖著,“是塞尔温逼我们来的……他说要给你个教训……说你太囂张了……”
卡伦充耳不闻,再次举起魔杖准备下一轮攻击。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