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当事人的暗示容许,底下助理和保鏢隨隨便便就將自己老板交给一个陌生女人,是不想干了不成。
廖雪站在门外,听到两人的对话,於是找了个机会悄悄溜出去。
“傅先生。”
傅南屿正要上车,就被跑出来的廖雪叫住,他动作未停,坐进车里,保鏢將人拦住。
秦先昭问:“您好,有什么事吗?”
“傅先生,我是思南政法大学毕业的,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投资,只要给我五年,五年我必定能为傅氏创造更大的收益。”廖雪扎著丸子头,脸蛋白白净净的,充满朝气,双眸明亮的盯著傅南屿。
只要她能得到傅南屿的投资,她就可以完全摆脱陈家。
傅南屿看了她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真奇怪,看到廖雪的时候,傅南屿並没有回忆十几岁的鹿惊棠是什么模样,反而在想,路惊棠今天出门穿的是什么顏色的衣服。
鹿惊棠网癮很重,脑子里总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之前看了一部游乐场滑水道出现十字钢叉的电影后。
导致她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再扎头髮,她觉得脖颈空荡荡的很没有安全感,怕路上突然出现一根割喉的钢丝。
但傅南屿认为是幼年时亲眼看著妈妈死去的阴影导致,她对这些血腥的画面总是很难忘掉。
之后傅南屿就明令禁止她看这一类型的电影。
傅南屿看著廖雪,淡声道:“傅氏有正规的面试。”
说完,暗示秦先昭关门,廖雪不甘心,提高音量道:“为什么?难道傅先生是在避嫌,还是说对自己的定力不够自信?明明您抬抬手就能帮我,为什么不能发发善心?”
廖雪话不过大脑就吐出来,说完才后怕,战战兢兢的看著傅南屿。
傅南屿丝毫没有被刺激到,不急不躁扔下几个字,“是也不是。”
然后,没再搭理廖雪,关车门,走车。
傅南屿觉得自己又不是公关,看到个弱势群体就想给温暖。
任何人都可以资助廖雪,都不应该是他。
他堂而皇之资助一个跟鹿惊棠长得像的女人,是准备让公司里的人看鹿惊棠笑话吗?
而且人的贪慾是不能控制的,他现在帮了廖雪,她把他当恩人,保不齐对方哪天就觉得自己比鹿惊棠优秀,想取而代之。
他爱鹿惊棠,自然没什么能比她重要,又怎么会给她带来危险呢。
他不是没有做过善事,这样的机会还是留给別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