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拍了拍熊瞎子的脑袋,说道。
熊瞎子似乎也明白要解脱了了,用脑袋蹭了蹭裴寂的手,然后转身飞快地跑进了密林深处,带起一阵狂风,不一会儿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裴寂和江萍带著雾岭润肺,钻进车里,一路疾驰往家里赶。
一到家,裴寂便立刻对唐三妹说道:
“阿姨,这些药材拿去先用冷水浸泡二十分钟,然后煎煮,大火十分钟转小火,大概半小时就行了!”
“好的好的!”
唐三妹小心翼翼的从裴寂手里接过药材,然后便去厨房忙碌了。
“你去帮阿姨吧!”
“哦哦,好的!”
说完,裴寂来到江福生的房间。
“叔,我先给你扎一套银针,通一通脉络!”
“好,辛苦你了,小裴!”
江福生满脸感激地说道,然后脱掉上衣,背对著裴寂,趴在床上。
裴寂洗净双手,把买来的针包放在小凳子上,心念一动,掌心涌出一丝丝淡淡的內力。
一根根银针便从针包之中飞了出来,悬停在江福生的背上。
紧接著,这些细小的银针在裴寂的操控下,扎入一个个穴位之中。
隨著源源不断的真元注入银针之中,裴寂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別看套动作看起来简单,手指在空中比划几下,实际上消耗並不小。
这种以气御针之术,需要施针之人对內力的掌控达到一种极高的境界,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偏差。
银针入体,江福生只觉一股热流顺著银针缓缓侵入身体,肺部胀痛感顺著呼吸,逐渐从穴位处蔓延开来,
每扎一针,都像是给濒死的烛火添了一把柴。
原本被肺病折磨得痛苦不堪的身体,也开始有了一丝解脱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裴寂长舒一口气,缓缓將內力收回至气海之中。
恰在此时,江萍端著热气腾腾的药汤走进来:
“哥,药煎好了!”
“拿过来,我看一下!”
裴寂从江萍的手里接过药碗,试了试药的味道和温度,刚刚好。
江福生將药一饮而尽,过了一会儿,原本毫无血色的脸上渐渐泛起了红晕,咳嗽也停了,气息平稳,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精神了许多。
“叔,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好多了,也不想咳嗽了!”
江福生开口道,说话都充满了力量感,不再是那种死气沉沉的感觉了。
“小裴,谢谢你!”
唐三妹感激地不知如何表达,直接就朝裴寂跪了下来。
裴寂这可不仅仅是救了江福生,而是救了他们整个家庭啊!
“誒,阿姨,別这样!”
裴寂连忙用双手將唐三妹託了起来。
“你这么做,我以后可就有心理负担了不是!”
“谢谢你谢谢你,小裴,阿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下辈子,阿姨一家当牛……”
“行了阿姨,说这些就生分了!”
“好好好,阿姨不说了,阿姨去给你做饭!”
唐三妹笑著抹去眼角的泪珠,转身便去厨房做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