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可能也意识到了自己画的有些不符合事实,有些尷尬的弹了弹菸灰,“老大,我这不是刚开始练习嘛,你等我再学一段时间,到时候给你好好画一张。”
“我谢谢你昂。”李富贵没好气的白了张宇一眼,还给我好好画一张,咋?我是去不起照相馆啊?哎,对呀,姑姑现在也回来了,是时候去照一张全家福了。
张宇没听出李富贵说的是反话,还以为李富贵是在给他加油打气呢,顿时干劲十足,胸脯一挺,信誓旦旦地说道:“老大你就瞧好吧,过不了多久,我画的人物画像保准能让所有人刮目相看的。”
李富贵默默的看了一眼张宇,有些怕打击到张宇的信心,刮目相看?低头看了看本子上的“自己”,別说刮目了,就是给我戳瞎了,我也看不出这是我自己啊。
信心满满的张宇又简单说了一下他之前观察到的情况,隨后下了车去找赵继伟换班去了。
李富贵侧头看向了一旁的观道善医馆,喃喃自语道:“一个需要人搀扶的老太太,难道是……?”
“孙素珍?”
张老头在后排开口说道,隨即和闻声回过头的李富贵对视了一眼,很明显虽然两人是在推测,但二人都觉得八九不离十了,没想到孙素珍那个老太婆也来了这个四九城。
先是圣女孙綺灵,大长老张观一,后来又是圣子张英耀,现在就连这个一观道道首孙素珍也出现了,她们这些算是大部分高层的人都聚集在这小小的医馆里到底是要干什么?
李富贵沉思了一会儿还是摸不到头绪,隨即点著一根烟默默的抽了起来,想东西太费脑子了,抽根烟提提神,隨即对著张老头问道:“老爷子您刚才说这个一观道还有別的事儿?是啥意思?”
张老头看了看李富贵什么都没说,直到李富贵殷勤的拿出烟帮其点燃后,才一把吐著烟雾一边开口说道:“上午小赵给我来了个电话,说了一些有关这个一观道的事……。”
李富贵听的是暗暗惊奇,这踏马的哪是个邪教组织啊?这分明就是黑心肠的企业家啊!
听张老头的意思,这个一观道在宝岛那边势力十分庞大,產业链遍布各行各业,黑的白的都有涉猎,白的就不说了,和黑的一比都是毛毛雨,先说那赌博,他们打著给神明献贡的幌子,搞什么扶乩问卦,让那些信眾往里砸钱。你押大押小,他们都能操纵结果,最后钱全进了道首的腰包。不少人输得底儿掉,房子、地都没了,家也散了。
还有那色情產业,他们骗那些年轻无知的姑娘入道,说什么能得神庇佑,实则是把人骗去卖给那些烟场所。那些姑娘们,一个个大好青春就这么毁了,被他们当成赚钱的工具。
更过分的是他们还和走私团伙勾结。那些走私来的香菸、洋酒,还有毒品,都是他们一起搞的。利用道里的信眾,帮著望风、运货。毒品有多害人大家都知道,那一个个都瘦得皮包骨头,好好的家庭被搅得支离破碎。
“怕了?”看著李富贵震惊的样子,张老头撇了撇嘴打趣了一句,“这些都还不算什么,他们的势力再大,闹得再凶,那也是在那边,除此之外他们貌似还做些拐卖人口,倒卖器官的买卖。”
“怕?我能怕他们?”李富贵有些不屑的反驳道,也不打听打听这是在哪儿?这是四九城!別说他们一个外来的黑色企业家了,就是那过江龙你来了也点给我老实的盘著,不然高低给他削报废,吐槽完后李富贵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连忙和张老头说道:“老爷子您说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他们这个一观道开的这个医馆,以免费治病的噱头来吸引人,最后在拐卖人口或者倒卖人体器官的?”
只见坐在后排的张老头,微微眯起双眼,斜睨著面前的李富贵,嘴角掛著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缓缓开口道:“哼,臭小子,算你还有点儿脑子,没笨到家!老头子我呀,其实也正是如此想法呢。”说罢,他轻轻抬起右手,用食指和中指夹著香菸,將其送到嘴边吸了一口,然后悠悠地吐出一团烟雾来。隨著烟雾裊裊升起,张老头那张略显沧桑的脸庞若隱若现,更增添了几分神秘莫测之感。
李富贵看著一副逼王气质的张老头,无语的白了一眼,这小老头还怪好玩的,不对,李富贵突然想起来了张老头口中的小赵是何许人也了,这不就是上次跟踪自己和孙綺灵的沈大鹏三人组的团长嘛?隨即狐疑的看了一眼张老头,这一观道的根据地可是在宝岛那边呢,这么详细的信息你说是一个部队的团级干部能查到的事儿,就是打死在座的各位李富贵他也不会信的,想到这里李富贵隨即对著张老头开口问道:“老爷子,您说这些消息都是赵团长告诉你的?他一个团长能知道这么多的信息?昨天我去找过老师,就连他都对这个一观道不甚了解呢。”
“这……。”张老头脸上得意的表情一僵,刚才光顾著装逼了,隨口拿了个赵雷鸣当挡箭牌,忘了这茬了,早知道隨便找一个人好了,不过此刻话都说出去了,他也只能继续糊弄了,不然难不成还真就实话实说了?那他不就暴露了嘛?这臭小子可没少旁敲侧击的打听过自己的身份,可不能让这小子知道了,就让他继续猜去吧。
然后张老头继续嘴硬著说道:“当然了,你老师虽说是个副部长,不过毕竟所在的系统不一样,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奥,原来是这个样子啊!”李富贵听著张老头这牵强又蹩脚的藉口,没忍心戳穿他,反正消息到手了,至於消息来源嘛,不著急,总有知道的那一天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