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老祖的剑意隱去了,启灵峰上只剩下无所適从的眾人。
陆渊则在眾人注视下,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现场一时寂静无声。
“你想干什么?”
齐公子此刻真的感到了害怕,现在陆渊的身份,已经不是一个杂役,而是准圣女的好友,红尘老祖的记名弟子。
这个身份已经超越了他。
而当他最引以为傲的身份被人碾压,所剩的,便是那色厉內荏的內核。
陆渊劈手夺过洞虚金鉴,在手里掂了掂,露出笑容:“我的了。”
无人敢有动作,连那齐长老,一脸痛惜,咬牙切齿,也不敢再有丝毫反对。
齐公子看他拿走了重宝,非但没抢回,反而鬆了一口气,只想逃离。
今天这事就此过了吧?
然而陆渊离开几步,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转身回来,迎著齐公子惊恐的眼神,当著齐长老的面:
“啪!”
一个响亮的大逼兜抽在齐公子脸上。
鲜血狂喷,碎牙乱飞。
眾人看著都觉得脸上疼痛不已。
“以后见到我,记得滚远点,不然见你一次抽你一次。”
齐公子身后诸人,只能眼睁睁看著。
他们头上灵弓高悬,杀机四溢,一个个都不敢有丝毫动作。
连那齐长老都强行忍住了。
然后陆渊又走到那帮灵虚谷外门弟子面前。
“啪!”“啪!”“啪!”
不管有没有上场对决,十几个大逼兜依次打过,雨露均沾,无一人漏网。
眾人眼中怒火中烧,却不敢有丝毫闪躲。
“呸,一群垃圾!”
有人受不住如此屈辱,心血上涌,一口逆血喷出,晕了过去。
那陈伯和张浩,则被执法堂封锁了灵力,执役峰眾人涌上来,无尽的愤恨和懊悔,化作无数的拳脚,尽数落在二人身上。
尤其是那房书衡,陆渊得势,早有人前去照料,此时吃了疗伤丹药伤势已有好转,一脚一脚,无情的朝那张浩头上踩去,泪流满面。
“行了行了,再打就打死了。”执法堂眾人看差不多了,把大家拉开。
陆渊只觉得念头通达,最后走到青阳老道身前,恭敬一礼:
“晚辈福薄,无缘得传前辈法门,恭请前辈收回。”
手上托著的,赫然是那本《五行阵理篇》。
“哎,何苦,何苦来哉!”
“老道错失爱徒,痛彻心扉,皆你之过也。”青阳子对著齐公子怒骂一声,接过书册,阵纹绵延,扬长而去。
一次意外的衝突,让灵虚谷失去了可能有史以来最天资绝艷的阵法天才,也让青阳子失去了一个称心的爱徒。
陆渊如今和灵虚谷彻底闹翻,已成寇讎,也不再隱忍:
“灵虚谷阵法不过尔尔,浪得虚名。若是不服,同阶之下,尽可找我挑战。”
陆渊望著一眾敢怒不敢言的灵虚谷弟子,放声嘲讽。
“贼子,胜便胜了,如何敢如此辱我灵虚谷一脉,別忘了,你也还是万象宗弟子!”
有灵虚谷外门弟子义愤填膺。
“哦?我倒是忘了,诸位对我痛下杀手时,可曾记得,我也是万象宗弟子。”
“若不能胜我,千年万载,此句亦不变!”陆渊补充道。
有灵虚谷弟子愤恨无比,眼中流出血泪,对著云澈大喊:
“云师妹!你是未来圣女!灵虚谷乃万象宗阵法支脉,你就这么看著被人羞辱?!”
云澈沉默良久,想到师父也常常嘆息,与她分说宗內诸事,她却不感兴趣,直至此时方才有所感悟,於是道:
“我宗沉疴已深,必用猛药,你灵虚谷若不自省,自有其他支脉取代。”
“哈哈哈,好大口气,我灵虚谷传承久远,想取代我们,等你当上宗主那天吧!我们走!”齐长老抹去嘴角血跡,带上灵虚谷眾人,向远方而去。
李高杂的遗体被执役峰来人收敛,那薛执事眼神闪躲,藏在人群后面,不敢与陆渊对视。
顏惜雪远远的看著陆渊反败为胜,最后竟有了金丹弟子机缘,恐再难得手,心中烦闷,秀眉紧蹙,也悄然离开了。
执法队熊队长此时走过来,眼神复杂,斟酌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