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灼热,而是无与伦比的锐利与辉煌。
亿万道纯粹到极致的金色光芒,那是精通级金光阵法,咆哮奔涌的阵纹洪流!
带著足以撕裂神魂的锋锐之意,在那木瘴迷阵中横扫,碾压而过!
来不及反应,来不及反击。
那是一股碾碎一切虚妄与阻碍的绝对意志!
绿色的瘴气之海,以及那无数扭曲的树影和藤蔓,被一扫而空,碾碎成虚无。
玉宇澄清,天地寂静!
陆渊站起身,一身洗的发白的灰色杂役服,在夜晚的劲风中,猎猎作响。
整个世界仿佛停顿了,所有人都愣在了那里。
许久无声。
“咕咚!”一个咽口水的声音打破寂静,世界仿佛打开了静音键,顿时人声鼎沸如潮:
“疯了,都特么疯了!不是我疯就是这个世界疯了,这种实力,你和我说是个灰袍杂役?”
“是不是幻象?啊?刚才用了幻阵对不对?”
“完了,妈妈我膝盖软了,想跪著看是怎么回事?”
眾人议论之余,忽然听到:
“咔嚓!”
一道清脆的琉璃碎裂声,从还呆愣站在那里的林俊松身上传来。
陆渊当然没有杀他,问题不大,只是道心碎了。
有人去追逐满天乱吐的喷子,刚刚回来,急著追问:“我错过了什么,刚才远远的看,好像整个山头都炸了。”
青阳老道浑身颤抖,激动的双目含泪:“是精通级的阵法,才仅仅十余日,便將阵法推演到了精通之境,此等天才,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指著那齐公子:
“竖子!快去向你陆师兄道歉,將那洞虚金鉴送与他,或还能得到谅解,务必求他加入我灵虚谷!”
齐公子被整懵了,那林俊松师兄也败了?还败的如此悽惨。
他突然意识到,今天踢到了超强加厚的铁板。
“不是,你这种实力,去当杂役,你是不是有病?”
齐公子小小的脑袋里,长出大大的问號。
陆渊身后,房书衡和王仲元,已经被突如其来的阵势嚇得瘫软在地。
无意之间竟然抱住了如此粗腿,转眼之间,福祸反转。
从此只要倚靠在陆师兄胯下,便可一飞冲天。
逃出去的眾人,呆愣愣的看著这一幕,一个个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这陆渊竟真有如此实力,恐怕都已经踩到了內门弟子的门槛吧
想到之前的所作所为,悔青了肠子:
只差一点,只差一点便可傍上这条大腿,还是共患难的生死之交,为什么没再坚持一下?我不甘心!
有人冲回到陆渊阵法外围,带著枷锁在疯狂叫喊:
“陆师兄,我错了,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给一次机会,我们是多年的同窗啊...”
“是啊,陆师兄,我们一时糊涂,我是倒数第二个出来的,我坚持了很久的,陆师兄,快放我进去......“
“陆师兄,我今天来了天魁,一时姨妈蒙了心,三十鞭子真受不了啊,求你了,为奴为婢也行,呜呜呜...”
李子恆看著自己曾经的暗恋对象,竟落得如此下场,心里不是滋味。
然而不论他们如何叫喊,那阵法金光固若金汤,再无半点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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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虚谷诸人忙手忙脚的,把他们的林师兄拖回来,却见他神情呆愣痴傻,对眾人的话完全没有任何反应了,只是傻傻的重复著:
“有光,有光...”
青阳子嘆息一声,给他服下安神丹药,又驱动阵法疗伤,那林俊松才慢慢平息下来,陷入昏迷中。
“道心破碎,除非有大毅力能破而后立,不然这人算是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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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友,既已和灵虚谷势如水火,不如来我菽云山如何,老夫尚有一女,年方二九,国色天香,天资纵横。”
“若陆小哥愿来我菽云山研究草木之道,老夫便可撮合你们结为道侣,並送你们一截凤玟合欢藤,共参阴阳之道琴瑟和鸣,可享世间极乐。”
“老匹夫无耻,竟用美人计!”
“我器魂山打铁的女汉子,浑身肉坨坨,才是道侣的不二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