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次萧玄佑的吻和之前的掠夺有所不同。
他仿佛有无尽的耐心,细密又不容抗拒,从她的唇,到耳垂,到脖颈廝磨著往下,引起她一连串不可抑制的轻颤。他的力道温柔得近乎纵容,却让姜梔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龙涎香的气息在禪房內升腾,如同一张温柔却坚固的网,牢牢圈住了她所有退路。
“放,放开我。”姜梔的声音颤抖得如同啜泣,后背贴在坚硬的门板上,避无可避。
萧玄佑仿佛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不过几息就让她软了身子。
细碎的吻就像是春日里无声的雨,一点点浸润她的身体,被慢慢裹胁著融化。
姜梔又是气愤又是羞耻。
明明他们根本不熟,为什么萧玄佑会驾轻就熟地知晓她每一处隱秘的感受,就像是,就像是他们已经有了无数次肌肤之亲。
“姜小姐,”他的声音也如同浸在酒中,醇厚低沉,“你不是说沈辞安在等你么?”
“若是回去让他看到你满身的痕跡,你猜他会如何?”
恶劣如同来自地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无耻……”姜梔嚇了一跳,羞耻地指尖都蜷缩起来,用尽力气想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却被他毫不费力地捏住了手腕,缓慢地推向头顶,禁錮在了门板上方。
“姜梔,不要惹怒我。”
他声音温和,又带著上位者的掌控,如同漫长而无尽的酷刑。
等这一场酷刑结束,萧玄佑的眼中已盛满了欲色。
但他並不著急,慢条斯理地欣赏著掌下之人的羞愤交加。
“答应我,不要让別的男子接近你,”他的侧脸半隱在阴影中,透出几分邪气,“否则我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
姜梔的胸膛还在剧烈起伏,微红著眼圈,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他凭什么啊?
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姜梔不敢在这个时候忤逆她,她知道忤逆他的后果会是什么。
於是哑著嗓音道:“太子殿下多虑了,我尚在闺阁,成亲前要怎么去接触其他男子?”
“那便好,”萧玄佑被她的乖顺取悦到,“今日因著你母亲,此事到此为止。”
他鬆开钳制她的手,替她整理好衣襟,又替她拭去眼角不自觉溢出的泪痕。
“乖乖等我。”
姜梔心中冷笑。等她和沈辞安成了亲,萧玄佑身为储君,难道还能强夺臣妻不成?
於是表面装著低眉顺眼的模样,乖乖应下。
姜梔坐著萧玄佑的马车下山。
萧玄佑不便现身,在马车上又押著她廝磨了许久,才放她下车。
姜梔回到府中,看著身上脖颈上红红浅浅的斑驳,在心底將萧玄佑骂了无数遍。
但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
姜正庭只给了她一个月的时间查母亲的死因。
母亲死后,身边的丫鬟婆子都被尽数遣散,她曾经让青杏去寻过,却一无所获。
但如今她有了暗月入影两个帮手,结果定然会大有不同。
她立刻带著两人回到姜府,將所有在府中超过十年以上的姜府老人召集起来,挨个问询。
进出詔狱多次,姜梔对於审问也有了些许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