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传来刺痛。
江涯明白过来,女孩在他肩上咬了一口,把他咬醒了。
“你咬我干嘛?”
江涯按著女孩的肩,把她的身子推开,自己也顺势起身,大口喘气。
再过一阵,不用她咬,自己也得被憋醒。
“找你玩。”
女孩狡黠一笑,黑暗里,眸子灿若晚星。
“大半夜的,明天再玩。”
江涯心头一跳,连忙说。
但女孩已经贴了上来。
比平常任何时候都浓郁的橙香挠著他,鼻尖阵阵发痒。
她的身躯无比柔软,曲线惊人。
江涯发现,女孩身上只有一套睡衣。
“你干什么!”
他不自觉加重了语气,却又不忍心推开她。
隔著薄薄的衣衫,他感受到她的心臟,犹如被塞进一只兔子,扑通狂跳。
“我看你睡得不好,眉头皱得老紧了,帮你松松。”
女孩把头埋进他的脖颈,用力吸气。
还不是因为你乱砍人!
江涯心说。
“你学过刀法?”
“没有,怎么了?”
江涯没看见,神代琉华否认时,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没事。”
江涯自顾自摇摇头。
这姑娘这么乖,怎么干得出乱砍人的事?
梦里的东西果然不可信。
还有。
自己哪认识什么耍剑的姑娘?怎么会觉得舞台上的另一个姑娘眼熟?
“快回你房间睡觉吧,很晚了。”
他的声线带上了一丝颤抖,呼吸也急促了几分。
大半夜的,这么一个身材样貌统统满分的,还对你百依百顺的女孩坐在怀里,怎么可能没点反应?
神代琉华注意到他的反应。
她侧过脸,故意將呼出的气送入江涯的耳蜗,声音前所未有的嫵媚:
“小时候我有个生理老师,是个严肃的老婆婆,她用图册教过我许多那方面的技巧。
你想学学吗——
sensei?”
轰!
江涯心底的火山喷发了。
灼热的血涌动著,向脑海中最后的那丝清明攻去。
於是他用力地,將女孩搂住。
“铃铃铃——”
因为教堂庄园位於山区,別墅的每个房间都配备了座机,用於住客呼叫服务。
江涯在睡前给那两位女僕中的妮可打过电话,对方可能在洗澡没接到,这时回了过来。
江涯鬆开女孩,掛断电话。
气氛全无。
女孩沉默了。
她双腿併拢,以鸭子坐的姿態,坐在江涯床上,睡衣从一边肩膀滑落,素白的肌肤盈润如玉。
“那个,我一会有点事,回去吧。”
江涯帮她拉好衣服,转身下床,要去给她开门。
衣角一紧。
这种感觉很熟悉。
“其实你也是个孤独的人吧,老师。”
女孩的声音没有了先前的悸动,反而带上了一点心疼。
江涯没说话。
重活一世,他的见识、认知、心智要比同龄人高出许多层,所以他確实没有朋友。
同龄人觉得他老气横秋,他觉得同龄人幼稚得可怕。
上了大学也一样,一声误会,被全校嘲讽。
甚至在班级里,还被逼的不得不自爆。
別说朋友,能聊的上天的,都只有舍友吴望一个。
好像……確实是孤独的吧?
“你和我一样,是个孤独的人。
可我为什么,觉得你离我那么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