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把神代琉华交出去,重回血樱会,这样才有机会接近神代慎。”
想著想著,江涯闔眼睡去。
……
……
“啊——”
“啊呜。”
“怎么样?”
“好吃。”
江涯竖起大拇指,表示讚赏。
“这个是不是在华国很火爆?”
女孩举起手里的圣代,杯壁上印著一只憨了吧唧的雪人,举著一只雪糕权杖。
江涯只给她买了一杯,所以她刚刚餵了江涯一口。
“火得一塌糊涂。但不能在魔都吃。”
“为什么?”
人行道的绿灯亮起,江涯没有回答,先一步跨上斑马线。
女孩腿长,几步就追上他。
“江涯,我们去哪里?”
“明治神宫。”
午后,马路人多,江涯拉起女孩的手,把她拉到身旁。
“你听,音乐声。”
女孩说。
今天的神代琉华没有戴假髮,妆容也不夸张,只是稍作偽装,用一顶白色的渔夫帽作为遮掩。
江涯也差不多,不过他戴的是一顶纯黑鸭舌帽。
“我听到了,是婚礼。”
“欸?”
女孩红润的唇下意识张开,一对纤细的眉也弯成惊讶的弧度。
转过街角,入目是一片黄绿。
这时,有风经过。
树叶簌簌作响,一整条街的银杏纷纷起舞,银杏叶还未变黄,只是边缘开始泛起金色。
真的有婚礼。
新郎挽著新娘,正在银杏组成的黄绿长廊上漫步,走向尽头庄严肃穆的明治神宫。
新郎一身黑色和服,新娘是霓虹有名的“白无垢”,头戴灯泡似的“帽”,纯洁犹如白雪。
音乐正是从此而来。
“霓虹的『神前婚礼』。”江涯说。
“我知道,有关传统婚姻的课,我上了足足一个月,直到把每个细节背得滚瓜烂熟,老师才开始下一个內容。
当时以为是单纯的学习,结果只是给我补充作为一个联姻工具的必备知识。”
女孩远远望著,低声说。
“这次不怪我勾引你回忆啦?”
江涯似笑非笑。
女孩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帽檐下的风情千娇百媚。
“你肯定不能预知要办婚礼,所以你不是故意的。而且托你的福,我已经不纠结过去了。”
“那就好。”
江涯揉揉她的发顶,
“其实再过一周左右,才是明治神宫最佳的婚礼时间。”
“为什么?”女孩一怔。
“看银杏叶子变色的程度,要等一周左右才会完全变黄,然后再过两周,开始落叶。
所以一周后,这条银杏大街会变成通往明治神宫的黄金长廊。
或者再等几天,等落叶开始,树上金黄遍地也金黄,就像置身於黄金的宫殿,那时候办婚礼,才是浪漫元素拉满。”
江涯娓娓道来。
神代琉华没应声,沉默地望著,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另一只空著的手,忽地攥成很紧的拳。
这时新郎新娘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宾客也紧隨其后。
“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他们这是鋌而走险,边上就是樱丘塔。
大厦的十层往上,就能对明治神宫这一块一览无余。
还得看看有没有机会抢一辆车。
“江涯。”女孩忽地叫住了他。
“嗯?”
“我们……”
女孩的话,被几辆突如其来的黑色轿车堵在喉咙里。
江涯脸色一变,握著女孩的手瞬间攥紧。
“快跑!”
一转身,已经有几个黑西装下了车,从背后包抄而来。
黑道!
奇怪的是,这些黑道,头顶上都套著一个滑稽的纸袋。
纸袋上印著憨憨的雪王,雪王眼睛的位置被挖出两个洞,露出一双双冷厉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