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溶溶三人休整完毕,有些遗憾的看了一眼天梯第七层,最终还是没有迈动脚步,此次她们的旅程就到天梯第八层为止了。
月溶溶不免撅著嘴向上方看去,奇了怪了,按照金丹境中期的实力,皇甫柘的极限应该也就在天梯第五层到第八层之间。像谭千落和谭玄机他们两个都是金丹境后期修为,同样也是非木灵根,最终也就停在了天梯第七层。而像红神荷和梅宫粉她们那样既是金丹境后期修为,同样都是木灵根,也不过天梯第五层,还有向天梯第四层衝击的实力。
可皇甫柘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靠著金丹境中期的修为和非木灵根一口气走到了天梯第三层?这傢伙一定故意隱瞒了自己的修为!哼,连自己人都瞒著,这个坏蛋。月溶溶银牙轻咬,发誓出去要好好和皇甫柘算帐。
“溶溶,还能继续前进吗?”皇甫柘的声音適时在上方传来。有刚才心中的猜测,月溶溶有些懒得回应他,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
皇甫柘见月溶溶回应,目光稍微扫过周边眼光晦暗的修行者,心中微动但在面上並没有展示出来,对月溶溶笑著喊道:
“溶溶,既然不能前进了,那就採摘灵草然后下山休息吧。从你的角度,从左向右数第一株,那株滴水观音……”
一个兴奋的声音瞬间打断了皇甫柘的话语:“哈哈,多谢道友指点,这株滴水观音我的了!”
月溶溶先是一愣神,但隨后怒火直接涌上心头,饕餮瞬间亮起骇人的光芒,当即就要对那抢夺灵草的修行者下手。
“別急,溶溶,你忘了我修行的是什么功法了?”早就预见这种情况的皇甫柘笑著说道,满脸都是对那人的讥讽。
闻言,月溶溶心中的怒火也隨之消散,想到皇甫柘修炼的功法和自己第一次帮忙时不小心中毒的景象。月溶溶心情大好,笑眯眯的看著那人,只是手中饕餮的光芒並没有消散,依旧缓缓鼓动,伺机噬人。
那人眉心一皱,但手下动作却一点没停,一把就把滴水观音全株从山坡上拔了出来。由於担心月溶溶上前抢夺,他下意识猛猛用力,捏坏了滴水观音的茎叶,白色的汁液飞溅,有些甚至飆在了他的脸上。
只见他直接把滴水观音收入乾坤袋中,嘴硬道:“唬我也没用!告诉你们,联盟规矩,谁抢到的灵草就是谁的!联盟不允许修行者內斗!这滴水观音就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皇甫柘哈哈大笑,“滴水观音,味辛,性寒,有大毒!你现在求我,我可以好心救你一命,留你在这秘境之中,好歹还能多修行两天。你要是不求我,那就等著命烛触发,到外面接受医治吧!”
那人心中一惊,但依旧觉得皇甫柘在唬他,当即冷笑一声,“別骗哦,哦知道你盖骗哦,咦,哦舌头跟么回事?”
皇甫柘冷冷一笑,“滴水观音,生食中毒者口舌肿胀,若不及时医治,將窒息而死!你刚才採摘滴水观音过於用力,些许汁液飞进了你的嘴里,现在已经出现了中毒的初始状况,怎的?你自己的身体你还不信?”
那人心中大惊,眼见口舌愈加肿胀,气管被逐渐堵塞,呼吸开始变得困难,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取出那滴水观音,“口口里,快够够哦,哦知错了。这株灵草哦不熬了!”(求求你,快救救我,我知错了,这株灵草我不要了)
皇甫柘没有直接让月溶溶收下滴水观音,而是回头向张木询问道:
“张木道友,我有个问题,这株灵草是他採摘下来的,现在因为自己中毒用灵草来求我为他解毒,我要是受了这株滴水观音,应该不算我採摘了灵草吧?”
反正閒著没事,要等著谢澹烟先爬上第一层自己才能前进。因此,在皇甫柘向月溶溶开口的时候,张木就已经默默的看著了,这事情的一切自然清楚。
看著那位跪伏在地,身受滴水观音之毒的修行者,张木冷笑一声,开玩笑,惹了自己的堂妹还想在这天梯上得到东西?
张木眼珠一转,当即说道:“这自然不算,这明明是那位道友亲自採摘的灵草,不能算你们两人的份额。既然他求你为他解毒,那看来,这滴水观音就是他这次的药费嘛。诸位道友可有异议?”
看到这件事发生脉络的修行者纷纷点头,这本来就是那人的问题,仅仅赔上一株用不上的灵草来换取自己的性命,已经很值了。而且,这还是因为皇甫柘是一名散修,若皇甫柘是什么名门正派,他可敢动手?
那人心如死灰,只得乖乖的把滴水观音奉上。皇甫柘见眾人毫无异议,手指轻弹,几根碎晶针飞下,精准命中那人的穴位。碎晶针中的灵力顺势侵入,將他所受的毒素逼出一些。隨后皇甫柘从乾坤袋中取出一瓶解毒丹,扔到月溶溶手中。
“让他吃上一颗解毒丹就好,等他吃完解毒丹半刻之后,將碎晶针儘是取下。至於那株滴水观音,戴上手套和口罩,小心一些。”皇甫柘对月溶溶仔细说道。
果真,在服用解毒丹,等候半刻,將碎晶针尽数拔下之后,几缕毒血顺著针孔流出,那人的口舌渐渐消肿,已无性命之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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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一下脖颈,想著自己平白无故为人做了嫁衣,那人眼中不免升起浓浓的怒火。可他刚一抬头,迎面便看到了月溶溶手中闪烁著摄人光芒的饕餮重剑和严阵以待的谭千落、谭玄机,只好轻轻点了点头,迅速从天梯上跑了下去。
月溶溶冷哼一声,將饕餮插入背后的剑鞘中,看向皇甫柘,“说吧,你还要哪一株灵草?”
皇甫柘轻轻点头,直接说道:“就你身前那株曼珠沙华,它也有毒,记得戴好手套,全株都要。”
皇甫柘刚说完,月溶溶就站在了曼珠沙华前面,谭千落和谭玄机一左一右护住月溶溶,袖袍中闪烁的光芒震慑著还有想法的各方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