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不知道给谁占了这么大个便宜

一想就满脑子嗡嗡声，吵得厉害。

实在想不起来，杜晓艾就后悔，用力捶了抱枕一拳，就跟自家白菜被人拱了似的懊丧道，“嗐！不知道给谁占了这么大个便宜！肯定偷著乐，高兴坏了！”

程帆捂了一下眼，忽然就笑了，笑得唇红齿白，格外好看。

他碾灭了烟，丟进剩酒里，起身道，“那可不一定，回家吧。”

“嗯，”杜晓艾哼声点头，四处望著，“我的鞋呢……”

程帆看都没看，从沙发后头，摸来那双五厘米高跟的凉鞋，“啪”一下丟在她眼前。

杜晓艾从层层纱裙里探出脚。

她的脚很小，有一点肉，软软白白像糯米捏的，圆圆的指甲上涂了红色的指甲油，每一个都小巧可爱。

她穿进鞋里，过长的裙摆碍手碍脚，又看不清楚，她捣鼓了半天，都没扣上左脚的凉鞋扣。

程帆等得不耐烦，一把捞住她的脚踝，放在自己腿上，对著一点光，两秒扣上，又在她小腿上狠狠打了一巴掌说，“杜晓艾，你乾脆蠢死算了。”

杜晓艾跟在他身后，慢吞吞摸出自己包里的手机，嘀咕著说，“我要看看是不是过十二点了，你明明刚刚还不是这样的，说变就变，你个臭西瓜皮！”

程帆轻笑，抬手腕，亮了一下表，“早过了，凌晨五点了祖宗，赶紧走吧。”

出了e＆two，冷风细刀一样，惊得杜晓艾打了一个冷颤。

原来凌晨五点的苏城这么冷，半点晨光不见，空气里像蕴著一股细密湿冷的水汽。

他们还没走远，有个年轻女服务生追出来，手里拿著杜晓艾的外套，程帆接过，面目表情地从钱包里抽出两张粉钞递出去。

服务生开开心心走了。

杜晓艾看了程帆一眼，从他手里抽过自己的毛绒外套穿上，果然暖和了很多。

走了半条街，快到临湖路口的时候，杜晓艾歪头问程帆，“喂，你冷不冷啊？”

程帆脸上半丝表情都没有，却说，“冷啊，冷死了。”

他眼角那道桃褶子微微勾著，清晰撩人，杜晓艾心里纳闷，这人是怎么做到用这副懒怠冰冷的躯壳，说出那些玩笑夸张的话的？

“你成天都在装？假人！”

杜晓艾嘴上骂他，动作倒快，拉著他的手塞进自己衣兜里，牢牢揣著。

程帆笑了笑，“假人不累。”

又挖苦她了！杜晓艾先是咬牙愤愤很生气，没过一会儿，又觉得程帆话虽然不好听，但句句都是道理。

太较真了，真的好累啊。

就像这会儿，杜晓艾缓过来，想起昨天的所有事，翻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一个未接来电都没有，她这可算是彻夜未归了。

连一个想起她的人都没有。

她望著手机，睫毛失落地垂著。

程帆一眼看透她，彻夜未眠的少年声音灌了一支烟，要笑不笑的，此时听起来格外低醇好听。

“你不会以为你爸躺在你小妈身边，还跟她盖著被聊天，我们晓艾昨天跑出酒店去哪儿了吧？”

(本章完)